而這淡青色披肩長發的青年,其性情冷漠,殺人如麻。可以說,這樣的人物,進入修煉界之中,最為熱衷的絕對是實力、實力,最後還是實力。對於這樣的人物而言,時間對與他們比任何東西都要寶貴,又如何會有心情來此地觀看熱鬧呢?
所以,在短暫的沉吟之後,陳逍羽還是將目標定在了此人的身上。雙拳緊握,陳逍羽麵上雖然依然掛著一絲的淡笑,但其心中的冷意,卻已經有若九天蒼穹吹落在地的天冥寒氣,不自覺的,居然使得陳逍羽身旁的修者相繼給其讓出了一條通道。
發自人心的寒意,往往要比自然界的寒氣更加能夠讓人感知到,更何況是青色青年這般在刀尖之上打滾了無數次的窮凶極惡之徒,在陳逍羽身上的寒意剛剛籠罩在其身上的時候,這淡青色長發的青年就睜開了一直緊閉的雙眼,雙眸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冷漠的向著陳逍羽看去。
“你——終於來了?”一聲沒有絲毫情緒波動的冷漠之聲,在陳逍羽剛剛走到淡青色長發青年的身前之時傳來,此人也就自地上緩緩的站了起來對視著陳逍羽。青年剛剛站起,陳逍羽好似就感覺到此人在這短暫的一瞬間,隻不過眨眼的功夫,就好似化成了一把銳氣四溢的寶劍,一股銳利的金鐵勁風,瞬間就撲麵向著陳逍羽壓了過來。
劍眉一挑,陳逍羽嘴角抽動著,很是疑惑的向著這淡青色長發披肩的青年問道:“你認識我?可是我為何不記得你?”心中冷意四溢,陳逍羽聲音之中有著刻骨的寒意。
“你不記得我不要緊,我隻要知道你是散修一脈的修者就足夠了。”青年雙眸陰冷,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緩緩的拔出腰間的鋒利寶劍,劍尖直指陳逍羽,沉聲的補充道:“對了。忘記告訴你。我的名字叫盧俊義。”
“盧俊義?”低聲的自語了一聲,陳逍羽卻也沒有打算去深究這盧俊義為何會與自己為難,此時他更為重視的是,陷害耿傑的人,是不是就是此人。稍微的遲疑了片刻,陳逍羽雙眉微蹙,掃了那幽深好似蠻獸巨口的神殿執法堂一眼,陳逍羽眼中的冷意更加的濃重了起來。厲聲的問道:“那陷害我朋友耿傑的,可是你?”
“不錯,正是我。”嘴角輕揚,盧俊義伸出蒼白的手掌緩緩的在手中的劍鋒之上一抹而過,看其這般珍重的神情,卻就好似在撫摸自己的愛人一般,神情之中居然很是難得的流露出了一絲的溫柔之色。
神情柔和的在寶劍劍鋒之上一劃而過,盧俊義冷漠的抬頭看了陳逍羽一眼,發出淡淡的一聲冷哼,說道:“陳逍羽,你可是疑惑我盧俊義為何會舉報耿傑那個膽大妄為的狂妄之徒?不因為別的,隻因為他是你的兄弟,而我這麼做,就是為了引出你。”
“引出我?”驚異的自語了一聲,陳逍羽怒極而笑,隱藏在衣袖下的手掌已經悄然的彎曲了起來,元陽王的元陽力翻湧波動,一股淡淡的煞氣,已經在陳逍羽的身上透露了出來。怒氣而笑,陳逍羽的笑聲在這執法堂之前的廣場顯得突兀至極,那蘊含著暴怒的笑聲,尖銳好似夜鷹的嘶吼,讓人聞之而心生顫栗之感。
“好。既然你是為了引出我陳逍羽,那麼今日我陳逍羽卻也不去向你詢問有何居心,那麼就讓我們用手中的寶劍,來決一生死如何?”笑聲停罷,陳逍羽無視周圍眾多神情怪異的修者目光,手掌在眉心之處一抹,得自獨立空間的魂影神劍已經落入其手中,厲聲的詢問起盧俊義來。
早在陳逍羽剛剛得知到耿傑被神殿執法堂擒獲的時候,他就已經下定了決心,無論如何也要將那將耿傑置於險地之人親手格殺,讓其吞下這顆苦果,而現在既然已經知曉了這背後陰謀之人,陳逍羽又如何能夠忍下這口怨氣,哪怕是為了耿傑所承受的苦楚,陳逍羽也一定要給這盧俊義一個血的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