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此時還不太能懂飛霜看向慕清寒時眼神裏的古怪,也不太能理解她對自己說話時語氣裏的遺憾,但很快她就知道自己錯了。
因為慕清寒冷麵將飛霜趕出了房門,轉頭卻又慈眉善目地問她:“吃飽了嗎?”
無憂覺得他此時的樣子有些奇怪,“吃、吃飽了。”
慕清寒便又問:“那現在可還累?”
他這一問,無憂便當真發現肚子裏有了食物,身上都逐漸開始暖和起來,本來還酸痛的關節和肌肉好像也都在慢慢恢複了,她高興地點頭:“嗯,好多了!”
她答的歡快,慕清寒也笑的開心,“是嗎,那太好了。”
慕清寒掐著時間又給了她半個時辰的時間消化肚子裏的糧食,半個時辰一到無憂就一臉茫然地被丟上了床。
無憂終於知道了自己處境危險,她對昨晚實在有些後怕,更不想又沒出息的昏過去好幾次還被慕清寒笑,可不論她如何掙紮反抗,慕清寒都通通充耳不聞,反而好像越發興奮,到了後麵他甚至都不跟她對話了,沉默又溫柔地開始了他一輪又一輪的壓榨。
第二天一早,無憂是被慕清寒強行從被窩裏撈起來的,直到她被慕清寒洗漱完畢換好衣服塞進了馬車裏她人都還沒清醒過來,上了車她更是又在慕清寒的懷裏睡得昏天黑地。
馬車一路出城,一直到中午,馬車才在郊外一處小溪邊停了下來。
綾之和飛雪憋了一路,此時終於得到解放,迫不及待就跳下車去了。
因為無憂一直在車上睡覺,路上隻要她們講話的聲音大一些,慕清寒一記寒冰眼刀就殺過來了。累得兩個原本就像猴子一樣精力耗不完的小姑娘,硬是生生憋了這麼許久,這會好不容易得到解放,那在溪邊的空地上玩的是一刻都停不下來。
慕清寒看著時辰差不多了,便將懷裏還在昏睡的無憂給叫醒。
無憂不知道昨晚到底是什麼時候結束的,這兩天的晚上都過得有些不太真實,一會累得像是在攀山越嶺,一會又舒服的像是飄在雲端,偏偏她不能選擇隻要舒服。身上那種強烈的不適感在提醒她這兩個晚上的放縱讓她有些超負荷了。
無憂從沒想過慕清寒那樣一個對她溫柔的不得了的人,為什麼晚上會變了一個人似的,冷漠至極,不管她怎麼哭著跟他求饒他都無動於衷,既不放過她,甚至連放開她都不答應。
無憂在昏過去之前就對慕清寒抱有極大的怨氣,誰知此時一睜開眼就看見了他那張臉令她心有餘悸的臉,她竟有些害怕地瑟縮了一下。
慕清寒看見她下意識的動作,臉色頓時便冷了下來,“怎麼?”
好在她的害怕隻是一瞬間的,她已經知道白天的慕清寒還是溫柔的慕清寒,那個壞蛋慕清寒隻有在晚上才會出現,而現在是白天。
無憂渾然不覺慕清寒眼中微涼的神色,還是如往常一般挨著他的頸窩蹭了蹭,聲音又軟又糯,“我好累,可以再睡一會嗎?”
慕清寒眼中堆積的那些冷然瞬間便被衝散,在他自己還未察覺的情況神色不自覺就溫柔了起來,“已經午時了,起來吃點東西,一會在路上再睡。”
無憂聞言揉了揉眼睛,強打精神直起身子,乖乖點頭,“好吧。”
兩人在車上簡單整理了一下便下了車。
此時陽光甚好,潺潺流水的小溪在秋天陽光的照耀下散發出迷人的金色波瀾,四周綠樹成林,入眼全是一片清新的綠色。
無憂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她感覺這裏好像連空氣都帶著樹木的香氣。如此清新的空氣,再加上適宜的溫度,這實在是個難得的適合遊山玩水的好天氣。
綾之跟飛霜姐妹正在溪邊玩水,站在她們後方的月曜像是沒有骨頭般地倚在一顆大榕樹下,聽見他們的腳步聲便轉過頭來。
月曜看了眼無憂憔悴的神色,再看了眼慕清寒神清氣爽的模樣,他笑的十分可惡,“喲喲喲,小無憂,看你這小模樣,是不是被欺負啦?還被欺負的很慘吧?哈哈哈!”
“嫂嫂!”綾之聽見無憂來了,也從溪邊站了起來,朝她揮了揮手,手上的水珠隨著她的擺動四處散落,有不少落在了飛霜和飛雪的身上,她渾然不顧,三步並作兩步跑到他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