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的成長太快,慕清寒不知該喜還是該憂,他總想將她護的周全,他也以為自己能夠做到,可他卻高看了自己,也小看了她。
這時,門外的飛雪又在敲門了,“王爺、王妃,天色要大亮了,再不趕緊真要來不及啦!”
無憂聞言一驚,一麵慌慌張張從床上爬起來,一麵對外麵的飛雪道:“好了好了,我這就起來了!欸……唔。”
唇上溫涼的柔軟觸感讓無憂有片刻的失魂,慕清寒的眉眼放大在她眼前,她的眼睛好像有些失焦,又好像看的十分清楚,她眼睛是花的,卻仍能清楚地看見慕清寒纖長的睫毛,根根分明,這實在矛盾。
慕清寒輕輕咬了一口無憂軟嫩的唇瓣,本意是想懲罰一下她的不專心,可她唇上極佳的味道卻讓他無法控製自己。他忍不住將這個吻一再加深,一直到無憂開始氣喘,他才依依不舍地放開了她。
兩人額頭抵著額頭,無憂有些狼狽,她麵色紅潤,呼吸混亂又快速,鼻尖上還掛著些細微的汗珠。反觀慕清寒卻沒有任何失態,隻是他的眼神像是被她黏住了一般,無論如何都無法從她身上離開。
無憂的臉很小,小到他一隻手掌就能完全覆住,他忍不住捏著無憂的下巴,雙唇又輕輕貼了上去,在她的唇上流連輾轉。
如此又是一番綿長的廝磨,慕清寒才終於咬著牙鬆開了手,壓著聲音道:“我恨不能現在就將你吃掉。”
此話一出,無憂的臉登時“噌”的一下變得通紅。
經過成親前一係列的學習,她終於清楚明白的知道了他這句話的含義。一想到今天晚上就是他們的洞房花燭之夜,她越發是害羞又緊張的連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慕清寒又在她臉上啄了一口,貼在她通紅的耳根邊說道:“要飛雪她們快些,我在王府等你。”
無憂漲紅著一張臉,壓根不敢抬頭,唯唯諾諾地模樣像個小媳婦一般應他:“嗯。”
等到慕清寒神清氣爽地離開了,一直在門外守著的飛霜、飛雪才敢進了房間來。
這兩人關上門便露出一臉壞笑,尤其是飛雪,上來就笑道:“哎呀王妃,您這臉紅的都不用抹胭脂啦!”
無憂又羞又惱:“壞飛雪!”
三人笑鬧一會,飛雪便麻利地去整理一會無憂要穿的嫁衣,飛霜伺候著無憂洗漱。
飛霜看著無憂眼下青影,有些擔心地問她:“王妃昨日怎的未休息好?您的臉色不太好看。”
無憂接過她手中的帕子,給自己擦了擦臉,與她道:“可能是吧。我大概還是不太習慣這裏的環境。而且,我有一點緊張。”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對飛霜笑了笑,“你知道,我一直很怕那些大場麵,我好怕自己會出錯,又擔心這一路上會出什麼問題,萬一到時我嫁不成了怎麼辦?”
飛霜見她小女兒嬌羞的模樣,不疑有他,安慰她道:“您放心,您去王府的一路上王爺都已經做了最嚴密的安排,不會出半點問題的,一會尉青會在旁護著您的轎子走,一定會讓您安全又準時的出現在王爺麵前的。”
“真的嗎?”無憂笑了笑,又說:“那一會你們要幫我打扮的漂亮些!”
飛霜喜氣洋洋地笑,高聲答:“是!”
一旁的飛雪不滿插話道:“哎呀,快別多說了!王妃您趕快坐下來,我們好開始給您梳妝了!”
無憂對她吐了吐舌頭,調皮道:“是,飛雪大小姐!”
無憂今日的裝扮和造型,已經提前確定過了,這會飛霜、飛雪隻用按照她們確定好的發式和妝容來打扮無憂就可以了。
為了今日這一套裝扮,她們兩人跟無憂討論過無數次,無憂的訴求很簡單,隻要不太複雜,頭飾別太重就行。因為有一天,飛雪給她試了一頂鳳冠,那上麵珠光寶氣的,好看是好看,隻是一戴上,那重量壓得無憂脖子都快斷了。這要是真讓她頂著那個過一天,那她的脖子就不用要了。
於是,在飛霜、飛雪絞盡了腦汁之後終於在前幾天定下來了一個既符合無憂的要求,又不會讓她失了身份的造型。
她們兩人動作很快,隻用了一個時辰就將無憂的妝容完成。無憂看著鏡子裏的人,不由睜大了眼睛,驚訝地問飛霜:“這、這還是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