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寒彼時終於將體內的那股火重新給壓了下去,他捉住無憂的手,不讓她再動,聲音低沉暗啞,“小心引火上身。”
“什麼?”無憂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忽又想到在馬車上他那神秘兮兮的模樣,不滿道:“你不想說就別說了,為什麼總是要說一些我聽不懂的話?你明知道我笨,你,你就是故意想欺負我!”
無憂說著說著,好不容易止住的淚又開始在眼眶裏打轉,心中先前見到石頭的喜悅早就消失不見,此時隻剩滿腹委屈。
對於她帶著淚的控訴,慕清寒實在哭笑不得,隻得忍著欲火將她抱在懷裏輕聲細語地哄:“誰說你笨了?我的夫人聰明的不得了,怎麼會笨呢,”
“可是你說的話我都聽不懂!”無憂不買賬。
慕清寒無奈,沉吟了一瞬後用溫柔、深情的快要將她溺斃的的眼神望著她,說:“別的都不需要懂,你隻要懂我對你的感情就夠了。”
“……”無憂臉色脹紅,一時竟說不出話來,她也沒想到慕清寒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反而把自己弄的措手不及了。
論臉皮,無憂哪裏是慕清寒的對手?見到無憂臉紅羞怯的模樣,慕清寒突然發現自己的情緒正莫名其妙地在慢慢恢複了。
無憂低著頭,不去看他,可低頭間,她的唇在他的衣襟上擦了一下,頓時火辣辣的疼痛重新席卷而來。
她忽地想起了剛才變了一個人似的慕清寒,又委屈起來,“我的嘴巴好痛……”
“讓我看看。”慕清寒聞言挑起她的下巴,仔細一看,她粉*嫩的唇上確實有許多破口,紅腫不堪,看起來確實嚴重。他不由有些自責,還是讓她受傷了。
他將她抱著放在床上,取來一盒藥膏,用指腹沾著,動作輕柔地替她上藥。
這藥膏是月曜之前留下的,專治外傷,就連刀傷劍傷也不在話下,治這種小傷自然也不在話下。
可他忘了無憂那天生的特殊體質,就連無憂自己也忘了。
塗了藥膏,無憂隻覺得自己不再那麼難受了,唇上冰冰涼涼的,均衡了之前那火辣的痛感,舒服極了。
慕清寒脫下外袍,斜靠在床頭,將無憂抱在懷裏,手中拿著一把羽扇,一下又一下的輕輕扇動,涼爽的風撲在無憂的麵上,很快,無憂心中的燥熱就被撫平了一半。
兩人此時都冷靜了下來,可以平靜說話了。
無憂又問他:“你今天是怎麼了?”
慕清寒沉默。
“算了,你不願說便不說罷。”無憂善解人意地不再追問,“隻是下次可不可以跟我說一聲再親我,剛剛我都快暈過去了。”
她這一句話,讓慕清寒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好。”
他話音落下之後,兩人便又歸於沉靜。
無憂靠在慕清寒懷裏,雖然他剛剛表現的有些凶,可現在他懷裏的溫度真是舒服極了,她忍不住往他懷裏拱了拱,長歎一聲:“最喜歡你抱我了。”
慕清寒手中扇扇的動作一頓,有些酸酸的開口:“是嗎?我剛剛看見你在石頭懷裏也十分開心。”
“石頭哥哥?”無憂愣了愣,正要說話,卻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麼。她從慕清寒懷中爬起來,直直望著他,半晌,才開口問:“你是吃味了嗎?”
慕清寒也一瞬不瞬地回望著她,而後點了點頭,答:“好像是。”
無憂呆了呆,“噗嗤”一聲笑出來,“為什麼呀!石頭哥哥是哥哥呀,你為什麼要吃我哥哥的醋。”
慕清寒卻一點也不覺得好笑,“他不是你親哥哥。”
“可在我心裏他就是呀。”無憂覺得他此時嚴肅的模樣實在好玩,笑眯眯地對著他,“我知道什麼是夫君,也知道什麼是哥哥,可我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夫君會吃我哥哥的醋呢?”
慕清寒看著她臉上俏皮的笑容,“因為你夫君就是一個大醋缸,除了我嶽丈之外的所有男子,都將被我視為敵人。”說著,他眼中又出現了一絲幽怨的神情,“更何況,你剛剛可是從你夫君身邊跑去了別的男子懷裏。”
他臉上的幽怨的表情十分認真,無憂想笑又不敢笑,憋了好一會,她突然撲進慕清寒懷裏,緊緊抱著他,問:“那現在呢?夫君還吃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