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青隱在暗處,看著自家平日裏呼風喚雨的王爺,居然也會有這般偷偷摸摸的時候。他默默在心裏感歎,哎,美人啊、感情啊,還真是能讓英雄折腰啊!
慕清寒翻進小院,推開主臥的窗子,就看見無憂正一個人坐在小桌前,對著燭火不知在擺弄些什麼。
這小妮子脾氣倔起來那還真是一點都不含糊的,說不見他就當真兩天沒讓他進過這個院子。可憐他隻是一時順口說了一句不該說的話,就叫她記到心裏去了,平日裏對她的那些好,她卻像是都忘記了一般。
女人呐,真是無情。
慕清寒望著無憂的背影,還是忍不住勾了勾唇角,隻是笑中頗有幾分無奈。
他輕輕鬆鬆地翻進了房內,輕手輕腳地靠近無憂,一點聲響也沒發出來。
他站在無憂身後,這才看清她正拿著花繃子,對著燭光繡著什麼,花樣還未成形,慕清寒也辯不出來她繡的究竟是什麼。
“你在繡什麼?”
“嚇!”
無憂被他這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驚恐萬分地回頭才看見是慕清寒。
他正抱著手臂站在她身後,目光還停留在她手中的東西上。
無憂連忙將手中的東西往身後一藏,“你,你怎麼進來了?”
慕清寒見她眼神四處閃躲,粉嘟嘟的小臉也開始變得緋紅,心裏隱約知道了她手上的東西跟自己有關。他心頭一暖,唇角一勾,跨了一步逼近她,“在藏些什麼?給我瞧瞧。”
他的氣息撲麵而來,無憂躲無可躲,隻好低著頭不看他,“沒沒,我沒藏什麼。”
“沒藏什麼?”慕清寒雙手隨意地撐在她身邊的桌邊上,將她禁錮在他的雙臂之間,眼中是促狹的笑意,“無憂,你變了哦。”
無憂心頭慌張地亂跳,“我,我變什麼了?我沒變。”
“從前,你可是不會對我隱瞞些什麼的,更不會對我撒謊。”
“我,我沒有,真的沒有……”
兩人姿勢太過曖昧,無憂被他專屬的氣息所圍繞著,惹得她頭暈目眩,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慕清寒此時也像是變了一個人,竟輕佻地在她耳邊吹了口氣,聲音也被他故意壓低,性感非常,“無憂乖,告訴我,你在繡什麼?”
“我,我……”
無憂欲哭無淚,他這算是對她用‘美男計’嗎,嗚嗚,她好想投降了。
無憂身上好聞的少女的清香若有若無地縈繞在慕清寒鼻間,她微弱如蘭的吐息有意無意地撩動著他的心弦。
他的心神開始有些不穩。
慕清寒一開始也隻是想逗逗她,可他到底還是高估了自己的定力,也低估了她對他致命的吸引力。
他手上力道漸漸放鬆,任由自己的身體向她靠近。
可他們的距離剛剛靠近了一寸,無憂便使勁推了他一把。
慕清寒此時不設防,輕鬆就被她推開了去。
無憂紅著臉,還是沒敢抬頭,“你,你為什麼要過來?”
慕清寒望著到嘴邊的無憂竟然又自己飛走了,心情也有些鬱悶,“自然是來看你。”
無憂努力地平複著自己的心情,天知道她剛剛是費了多大勁才能抵禦住他的攻勢,“可,可我還沒原諒你。”
慕清寒沒想到她這個時候還記著這個事情,無奈道:“你究竟在氣什麼?”
“誰,誰讓你那麼輕易地就去戶部登記了,我這個當事人竟全然不知。既然你能這麼簡單地和我登記,那你豈不是也能簡簡單單地和其他姑娘登記去。”
慕清寒歎了口氣,“我這可是冤案。”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起這個,無憂心中當真有些過不去,便斜看了他一眼,“哼,你才不怨呢。”
慕清寒姿態慵懶地坐在椅子上,無奈地望她,“我怎麼不冤?我這守了二十多年的清白,可不能被你一句話給毀了去。”
“什麼?我才……”
無憂話還未說完,忽覺眼前一花,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在慕清寒的懷裏了。
看著慕清寒臉上若有若無的笑意,無憂的臉又紅了,“你幹嘛!快放我下去!”
“我不。”慕清寒抱緊她,讓她看著自己,“我隻和你一人在戶部登記在案了,你才是我名正言順的妻子,是這王府的女主人,哪來什麼其他姑娘?若是有其他姑娘,我還用等到現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