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寒輕笑了一聲,道:“你也是我的好姑娘。”
此言一出,靠在他胸口的無憂頓時就燒紅了臉,羞澀地將頭埋的更低些。
慕清寒沒有讓她躲避,挑起她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她的眼睛裏仿佛盛滿了這滿天的星光,暗紫的光澤亮的不可思議。
他低頭輕輕在她眼睫上落下一個吻,在她耳邊輕道:“你且記住,不論將來如何,你都隻需同如今這般看著我,相信我,有我在你身邊,你什麼也不必擔心,也不必在乎任何人的眼光。不管你是誰,你都是我慕清寒認定的妻子,唯一的妻子。”
他這番話說下來及其輕鬆自然,無憂起初還有些怔愣,但很快她就反應過來,甜蜜的感動瞬間包裹住她的心髒。
她看著慕清寒的眼睛,看著她被映在他的眼睛裏,隻有她自己。在這一瞬間,她所能感受到的幸福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
無憂很想回應他,告訴慕清寒自己的心情,告訴他,她有多麼相信他,多麼依賴他,可這樣滿脹的幸福感已經讓她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也讓她忘了該怎麼發出聲音。
她說不出話來,隻好用行動來表明自己。
慕清寒望著她這般呆愣可愛的模樣,忍不住想若是時間能夠就此停住,他們兩人就這樣一直相擁而立,直到天荒地老,好像也很不錯。
無憂不知他心裏此時在想些什麼,她隻知道她終於鼓足了勇氣。
於是,她努力地踮起腳尖,飛快地在慕清寒的唇邊落下一個吻,然後滿臉通紅地一頭紮進他的懷裏,告訴他:“我相信你!”
無憂使勁地捏緊小拳頭,這才發覺不知不覺間已經出了一手的汗。又是緊張又是興奮的感覺讓她的心都快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了。
對於無憂這般的主動,竟也讓慕清寒失了神。他仍在回味剛剛那一個猝不及防的吻,也能感覺到懷裏的無憂略有些發抖的身體。
他剛要說話,就聽見無憂的聲音先他一步響起。
“寒哥哥,我真的好喜歡你!我會一直一直待在你身邊,直到你不要我為止!”這是無憂心裏最真的話,既然跟他一起到了京城,
慕清寒失笑,埋首在她頸邊,吻了吻她冰涼的發絲,“傻瓜。”
不要她?他從未想過。他慕清寒認定的人怎麼會隨意放棄?
冬夜的王府,精致的小亭,兩個人靜默地相擁而立,溫暖而美好。
轉眼寒冬已經接近尾聲,再沒有下過大雪,天氣也逐漸變暖。
無憂待在自己的房間裏鬱鬱寡歡。
她的房間在漪雲閣,旁邊就是慕清寒的住所。
原本她一直住在慕清寒的房間裏,慕清寒雖與她同處一間但也恪守著禮節,晚上一直是她睡床,他睡塌。
但他們到底還未成親,這般同出同進的難免會被王府內的下人們指指點點。他們自然是不敢指點自家王爺的,但對於這個新來的看起來傻乎乎的王妃他們便沒有許多顧忌。總是在她有意無意地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
無憂心思原本就不細致,也比較遲鈍,是以對這些有意無意在她麵前嚼舌根的人還以為這是他們對她表達親近的意思。
但那天綾之跟她說的話,她卻聽懂了。
那晚見過麵之後,綾之對於她這個嫂嫂表現出了十分的好奇,三天兩頭地往王府裏麵跑。
原本這兩人就是年紀相仿,又都是單純的小孩心性,交流溝通起來基本沒什麼障礙,很快就到了躲在被窩裏說悄悄話的程度。
而正是那一次綾之留宿,非要到無憂的房間裏跟她夜談,慕清寒不得不讓出房間自己睡到書房,為此他是十分的不滿,臉色要多臭有多臭。
綾之膽寒,但為了今後還能繼續和無憂說悄悄話,便找了個說法慫恿無憂搬出去住。
她的原話是這樣的:“你跟我皇兄還未成親就住在一起實在有傷風化,而且說出去對你自己的名聲也不好聽。我認為你應該跟皇兄說一說,搬到自己的房間裏去,這樣一來不僅其他人不會再說三道四了,你們二人之間也有了一定距離,要知道,距離是能產生美的,產生了美你們的感情不就會變得更好了嗎?這簡直是一箭雙雕啊!”
綾之說完這番話,還在心裏默默地補了一句:“也更方便我留宿了,這根本是一箭三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