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寒看出了她眼中的不安,勾了勾唇角,安慰道:“我過幾日有事要做,可能會耽誤幾天時間。”
“那我不要去玩了,我等著你,等你做完事情。”
“我們過幾日再說這個事情好嗎?”
無憂乖乖地點頭,“嗯。”可她雖然嘴上答應了,心裏卻已經下定了決心要等著他了。
慕清寒雖然知道,但也不說破,拉著她的手繼續帶她遊園。
慕清寒的現在所住的王府,是上一輩傳下來的。慕清寒的爹,也就是老王爺,是先皇唯一也是最親的兄弟,他們二人之間兄友弟恭的感情堪稱皇家典範。先皇分給他們一家的府邸自然也是最好的,是京城內離得皇宮最近也是最大的一間王府,其他的郡王外姓王爺們那是萬萬比不了的。是以這占地麵積自然不小。
一路上走過來,春夏秋冬四個園子各占一方,院子裏的景色各不相同。慕清寒的房間就在冬園裏,那院子裏幾裏紅色梅花爭相開放,在白雪中自成一般風韻,美不勝收。
各個園子裏也有大小不一的池塘、假山、小亭,如今天氣寒冷有好幾處小池塘麵上都結了一層薄冰,冰下池水粼粼,竟是流動的活水。
這目不暇接的美景惹的無憂驚喜地連嘴巴都合不攏。
大致的逛了一圈,已是午時。早上的飯食隨著這一通運動早已消化掉了,無憂早就餓了。
兩人回到飯廳,林海笑眯眯地問:“現在是否用膳?”
無憂很想點頭,卻聽慕清寒的聲音搶先一步響起:“不急。林叔,飛霜、飛雪在哪?”
一聽她們二人的名字,無憂就想起早上換衣服的那一場“惡戰”,不明所以地看向慕清寒,他隻對她笑了笑。
飛霜和飛雪很快就出現在他們麵前。
“王爺,王妃。”
慕清寒點點頭,對一旁的無憂道:“她們二人是我指派給你的侍女,我知你不喜旁人在身邊伺候,但這裏終歸跟冥玄山不一樣,你身邊有兩個懂事的跟著,我才放心。”
無憂望著他,懵懵懂懂地點點頭,“我知道了。”
慕清寒將乖巧的她拉進自己懷裏,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好姑娘。”
而後他又轉頭對飛霜、飛雪道:“王妃跟這京城裏的大家小姐不一樣,她並非故意刁難你們,隻是不喜被拘束。往後若她有什麼堅持,你們也無須勉強,盡管讓她自己做好了,若是惹了什麼禍,”他說著,低頭看了一眼懷裏緊張兮兮的無憂,心情很好:“也不必擔憂,本王和王妃自是不會責怪你們。”
飛霜和飛雪悄悄對視了一眼,都不太明白慕清寒的意思,為什麼惹了禍也不責罰?不罰她們那罰誰?
心裏雖然還有疑問,但飛霜和飛雪還是恭敬答道:“是,奴婢知道了。”
“嗯,開飯吧。”
“是。”
接下來無憂就目瞪口呆地看著進進出出的婢女將一盤盤美味佳肴擺上餐桌,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她側頭對慕清寒小聲道:“寒哥哥,這這也太多了……”
麵前偌大的一個圓形餐桌,比她之前睡的床都要大。上麵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菜肴,全是她見都沒見過的。無憂數了數,足足有二十二道之多,這要都讓她吃完,還不得把她撐死嗎?
林海在一旁對無憂道:“王妃初來乍到,老奴也摸不準您的口味,就隨意準備了一些,委屈您先將就著,晚上還有晚宴為您接風洗塵。”
“啊?”無憂一聽,頓時腦袋就大了,“我,我我吃不了這麼多……”
慕清寒笑著捏了捏她的臉蛋,“吃不完也要吃。”
無憂看了他一眼,“那你也要吃,還有,”她說著起身繞到林海身邊,將他往慕清寒旁邊的椅子上拉,“林叔也要吃,還有飛霜飛雪,還有廳裏的所有人都要吃!”
她話一出,整個廳裏的人頓時嚇得麵無血色,林海更是嚇的立馬從椅子上彈起,“使不得使不得!老奴怎可和王爺王妃同桌進食?這不合規矩。”
無憂理所當然道:“為什麼不行?在外麵尉青都是和我們一道吃飯的。”
天知道尉青是頂住了多大的壓力才能硬著頭皮跟慕清寒在一起吃飯,偏偏還不能拒絕,這一路上他就沒有一頓是好好吃過的。
從尉青口中知道這一切的林海在心中高喊:所以現在一到飯點就看不見他的人了啊!
他正想著,果然就聽無憂疑惑道:“咦,怎麼不見尉青?”
慕清寒接收到了林海拚命對他使眼色傳遞過來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