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聽見慕清寒此時略有些沙啞的聲音一字一句地在她耳畔響起。
“我反悔了。”
“沒有時間給你考慮了,你必須跟我回去,一刻都不能等。”
“就算你不答應,用強的我也要把你帶回去。”
“我……”無憂還想再說些什麼,卻先一步被慕清寒製止。
“現在不要說話,閉上眼睛,張開嘴。”
無憂乖乖地照著慕清寒的話做,小嘴微張的一瞬間就被慕清寒攻陷,一點也不給她喘息的機會。她死死的閉著眼睛,清楚的感覺到唇齒貼合間他在不斷地啃咬著她的唇瓣。
無憂心裏顫抖的厲害,娘親啊,他現在,現在好像是真的要吃掉她的樣子啊!是不是,是不是很快就可以再見到娘親了?
在慕清寒不斷的攻略下,無憂就很快酥*軟下來。她心底甚至隱隱一些別樣的感覺。
她覺得像這樣霸道的慕清寒她好像更加喜歡了,所以就算真的會被他這樣吃掉,立刻死去,她也是願意的。
隻是,娘親再等一等,她還想多再看他兩眼。
慕清寒正是投入的時候,忽然感覺臉上有了點點濕意。
他睜開眼,就看見無憂正用一雙淚眼望著她,眼裏的神色活像他們就要生離死別了。
他動作一頓,緩緩放開了她,眸光幽暗地望著她,聲音低啞性感的不可思議,“怎麼哭了?”
無憂撅著嘴看他,搖了搖頭,“我,我,我隻是想多看你一眼,免得,免得死了就看不見你了。”
慕清寒腦中瞬時恢複了清明,不明所以地問她:“什麼?”
無憂委屈地吸了吸鼻子,“你,你不是要吃掉我嗎?吃掉我了,我就死了,我,我死了,就再也看不見你了,我,我……”
慕清寒聞言微微一怔,隨後眼裏便染上了星星點點的笑意。
他捧住無憂的臉,笑道:“我是要吃掉你,”頓了頓,指腹溫柔地擦幹無憂臉上的淚痕,又說:“但不是現在。”
無憂眨巴著眼睛,可憐兮兮地問:“那是什麼時候?”
慕清寒將她攬進懷裏,唇邊溢出愉悅的笑聲,“很快。”
最終無憂還是經不住慕清寒柔情與霸道並用的攻勢,點了頭,答應跟他走。
第二天一早,無憂立在屋外,看著慕清寒親手將那塊木板立在她娘的墳頭,忍不住紅了眼眶。
昨晚,她答應慕清寒跟他去京城後,她本打算在這裏多留些時日再走,至少等到她娘的頭七過完。可不成想今日天還未亮,就有人上山來敲門。
慕清寒說是來找他的,便出去了一會,等回來時他就告訴她,他們可能要提前離開了。
無憂既然答應跟他走,自然要跟隨他的步調,懂事地點了頭。
她當時根本沒有想那麼多,可到如今真的要離開的時候,無憂才知道她對她娘,對這幢木屋,有多麼不舍。
慕清寒立好墓碑,回身將默默垂淚的無憂摟進懷裏,柔聲安慰:“我答應你,我們每年都回來看娘一次,好不好?”
無憂靠在他懷裏,輕輕地點頭,眼淚也怎麼止也止不住。
慕清寒抱著她,給她無聲的安慰和支持的力量。
他們站了很久很久,久到無憂已經哭到麻木了。慕清寒也不催她,就這麼沉默地陪著她。
寒冬臘月,山風寒冷刺骨。
慕清寒將無憂抱緊了些,關切地問:“冷嗎?”
無憂搖了搖頭,將留在臉上的淚痕擦了個幹淨。她歪頭靠在慕清寒的胸膛上輕聲說:“我們走吧。”
“不多待一會兒嗎?”
“不了,”無憂再看了一眼那塊矗立在寒風中的墓碑,垂下眼簾道:“總是要走的。”
慕清寒溫熱的大掌握住她被凍的冰涼的小手,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好。”
他手上的熱量一直暖到無憂的心裏。
無憂反手抓住他的,雖然隻能抓住他一半的手掌,但她依舊抓的很緊,用力到她的指尖都微微泛白。
她知道,這隻手會帶著她進入一個全新的世界,也會是她今後唯一的依靠。
等到他們二人下了山,午時剛到。
無憂在今早之前一直以為慕清寒是一個人來找她的,之後雖然知道他不是孤身前來,卻怎麼也沒想到居然來了這麼多人。
她目瞪口呆地看著村口規律排列著的那好幾十匹高頭駿馬,以及每一匹馬上背挺得筆直的騎手,“他,他們是誰?”
慕清寒神情未變,淡淡道:“下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