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到洛傾顏會有抵觸自己的情緒,他隻是沒想到自己會自責,而不是決斷的冷她幾天。
“你恨我。”他的語氣帶著隱隱的蒼涼,伸手撫她的臉頰時,她想也沒想就別開了臉。
那份生疏就像一把冰刃,在刺痛人的時候還帶來冰寒之感。
“我隻是累了。”她匆匆丟出一句話掩飾自己的心慌。
怪他有什麼用呢?就像傭人說的,隻會讓李純安快樂而已。
“那休息吧,我不打擾你了。”
慕誠風在床邊又坐了幾分鍾才起身離開。
晚上十點,從書房出來,推開主臥門看了床上的她一眼,悲從中來,轉身走向客房。
第二天起床,經過臥室時,裏麵已經沒人了。
下樓在餐桌邊坐下,傭人立刻解釋,“太太今早很早就起床了,親自下廚做了幾個菜,然後和司機一起去醫院了。”
他慵懶的應了一聲,開始吃早餐。
關寧寧將這件事遷怒到洛傾顏身上,有些可笑。
一個可憐的人對另一個可憐的人,她們都是無辜的可憐人,除了在對方身上撒氣找點存在感,沒別的辦法。
醫院裏。
顧青將她提來的保溫盒拿到了關寧寧的病房裏,囑咐她就在外麵等著。
“寧寧,餓了吧?這是我親自下廚做的,要不要嚐嚐?”顧青暖暖的笑著,成功的調動了關寧寧的注意,可他準備打開保溫盒時,怎麼扭都扭不開。
謊言不攻自破。
“騙我做什麼。”關寧寧語氣很低的將保溫盒接過,看了幾眼後按了一個按鈕,盒子打開,一股魚香撲麵而來。
顧青哽了哽喉,垂涎欲滴。
“看起來還不錯嘛。”他這句話再次將自己的話推翻。
“不是你做的嗎?”關寧寧挑眉問他。
“嗬嗬,我拿手術刀或許能做,拿勺子可能沒這麼厲害……不過我下次可以試試。”顧青腆著臉笑,“看你氣色好了不少,趕緊把這魚湯喝掉,聞著我就要流口水了。”
“誰做的?”關寧寧看了門口一眼,心裏已經有了答案,卻還是想聽他說,“你不說我就不喝。”
看她倔起來,顧青隻得交待,“誰最關心你就是誰做的。”她在這座城市工作,父母都在老家,根本不知道她出事了。
“不喝。”關寧寧來了脾氣,立刻將保溫盒放到了一邊。
“你恨她有道理嗎?又不是她指使別人傷害你的,如果你之前找我訴苦,我也會像她那樣給你打氣,你也知道自己吊兒郎當的性格,她給你壓力是為了你好,如果她能預料到這種結果,她還會叫你去嗎?關寧寧,我知道你正在氣頭上,可咱是成年人……”
顧青留在這裏一天一夜,職責就是勸慰她。
“你滾!你以為你是誰啊!你叫我怎樣我就要怎樣嗎!我就是恨她!你看不慣你就滾。”關寧寧瞬間紅了眼,將保溫盒用力的扔出去!頓時,地麵一片狼藉。
站在病房門口,洛傾顏聽到了東西摔出去的聲音,聽到了關寧寧最後一句大聲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