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被左右,好像無論她怎麼做都能刺激自己的脾性。
“浪蹄子!剛才不會是裝的吧。”她動起來的樣子配合她微弱的喘息,簡直要人命!
“你到底要怎樣。”她忍不住將心底情緒釋放,熱淚滾滾而下,“我已經夠努力了。”
“夠努力才是這樣的效果?眼睛睜開看著我!雙手放到頭上,腰別停。”
他帶著幾分凶狠命令,眼底的欲望彌漫上來,在苛責完,他的大掌一手探上她的耳後,濕熱的吻覆上她的……
冷豔藍色的窗簾拉開一半,慕誠風穿戴高雅,憑窗而立,視線卻看著藍色大床上時而抽動四肢,時而囈語、睡得十分不安穩的女人。
在冷色調的烘托下,她的臉色白得刺眼,柳眉一直皺著,似乎很痛的樣子。
從昨晚與她一直做到淩晨,看到天邊泛了白他才抱著低聲求饒的她回房。
她是第一個驚豔了他的女人。
亞青色的大理石上,血跡斑駁,刺目錐心。
他握緊拳頭,下頜繃的很緊。
她說,我沒有做那種肮髒的交易!當時他直接認定她在說謊。
遊弋於夜場間的女人,能有幾個清白身。
可刺透她時,他感覺一盆冷水迎麵潑來,他想溫柔對她,可她憤恨說‘我討厭你’!
她是他花錢買來的女人,她憑什麼討厭他?
他不喜歡繁雜的親戚關係,洛傾顏嫁給他時,他與她父母私底下談好,給了他們一筆巨款,從此不再往來,相當於他們將女兒賣給了他。
可昨晚這個可愛的女人說什麼?他的父母仍然找她要錢?
該死的!她寧願去那種地方討好別的男人,也不找他開口!
臉色越發清冷難看,私人醫生顧青微低著頭走過來。
“受了點風寒,背部多處擦傷碰傷,淤青和紅腫大概半個月能恢複,隻是……”
“說。”慕誠風不耐煩的睨了他一眼。
“短期內最好不要同房。”
“庸醫。”他冷嗤一聲,顧青的嘴角抽了抽,不敢回話惹他。
幾秒後,想到什麼,顧青很沉的籲了口氣,“要不要給她吃緊急避孕藥?”
視線移到床上,她的發淩亂,無意識的搖著,就像昨晚在他身下求他輕點。
“如果吃了能止住她的血……”慕誠風語氣很冷酷,顧青明白了他的意思。
“女孩子第一次都比較痛,你也不知道克製,她畢竟是你娶回來的妻子,你就不知道她會疼?”顧青可憐她。
“你是想說讓你來,她就不痛了?”
他鷹眸裏暗光一現,顧青擰了醫藥箱灰溜溜的出去配藥。
眼裏所看到的,是一片蔚藍之色,這是慕誠風的房間,她一次都沒來過。
她在另一間客房住,裏麵裝修成象牙白色,十分明朗,她入住後種了幾盆吊蘭,他也不幹涉她。
她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可是心裏幹涸了,人很累很累,一點力氣都使不上,頭暈暈的、身體輕輕的,就像一盞隨時會滅掉的煤油燈。
如果真是這樣,那在生命的最後,她想說一句話,非說不可。
“離婚。”她氣若遊絲,可神態堅定,即使是以卵擊石,在所不惜,“我要離婚。”
慕誠風沒有發脾氣,他容光煥發,神采飛揚。
從她眼前像精靈一樣飄過去,一分鍾後折回來。
手裏拿著一份文件。
“如果你聽話,這個秘密可能你永遠也不會知道。”
他溫柔的握住她的手腕,將文件放到她指間,攜著她的手到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