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門除了以賭為號召,吸引了來自各地的遊客之外,另一特色就是淘金的女人特別多!
而且,她們大多數都是由外地來這裏跑碼頭的,更以各種不同的身分為掩護,混跡在各種場合裏獵尋目標,當然對象是以遊客為主。
因此這些女人以遊客的姿態出現,住在最豪華的大飯店裏,穿著時髦,儼然似大家閨秀,或富有的闊太太,而活動的地區則是賭場和夜總會。
如果在澳門遇上單身的女郎,尤其是當她主動找機會或借口,故意上前搭訕時,你可千萬別自作多情,以為這是豔遇,八成她就是這個道路的了。
可是,明知她們是淘金女郎,卻偏偏有人願意上鉤,反正這是“買賣”。大家各得其所,何樂而不為呢?
何況銷魂的代價畢竟有限,總不至於像賭場裏,可能一夜就輸個傾家蕩產!
但世界上無論幹哪一行,都難免發生同行相忌的。
由於外地的這些女人來淘金,自然構成了對當地幹這一行的威脅。
無奈“本地貨”的各方麵條件都較差,要跟那些淘金女郎一爭長短,確實心有餘力不足。
為了要分庭抗禮,為了爭生意,她們不惜挖空心思,想出形形色色,五花八門的各種花樣,作為籠絡“顧客”的手段。
就拿馬大姐經營的“香怡館”來說吧,她這個秘密豔窟已開設了不少年,在當地之所以始終能曆久不衰,完全是靠她八麵玲瓏的手腕,才能拉住一批“熟客”和“老戶頭”,經常來這裏“照顧”一番。
當然,在她豔幟下的一二十個女人,也個個都有一套應付男人的手腕,以及迎合男人心理的迷湯功夫。而這一切,都是由馬大姐手下一位得力女助手戴小姐一手教導出來的。
今晚戴小姐又在動腦筋,想著什麼別出心裁的新鮮花樣。忽然接到一位“老顧客”的電話。
她接完電話,立刻就去見馬大姐,說明那位“老顧客”要她親自帶兩名女郎去“出差”。
馬大姐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是誰?”
戴小姐回答說:“就是每次總要深更半夜跑來……”
她剛一提,馬大姐想了起來,接口問:“是那個故作神秘,每次一來就直接上樓找你,我連一次麵都沒有見過的那個家夥?”
“對了!就是他!”戴小姐說。
馬大姐不禁好奇地問:“他是幹甚麼的?”
戴小姐笑笑說:“我也不清楚,隻知道他姓高,手麵很大,照顧我們已經有好幾年了,從來沒惹過任何麻煩。而且每次固定都是找小蘇或小菁菁,天沒亮就走了。據我猜想,他可能是有家室的闊佬,在外麵喜歡拈花惹草,又怕被人撞見,所以不得不偷偷摸摸地上這裏來,倒不見得是故作神秘!”
馬大姐這才釋疑地說:“我倒不是對他懷疑,隻是上次被那姓羅的闖來一鬧事,使我們最近不得不特別謹慎小心些……”
戴小姐又笑了笑說:“這個人你盡管放心,他是絕不會有問題的!”
馬大姐忽問:“他今晚怎麼不來這裏,而要你親自帶兩個人去?”
戴小姐替他解釋說:“他在電話裏告訴我,今晚從香港來了兩個朋友,帶他們上這種地方不方便,所以要我把小蘇和菁菁帶去。半個小時之內他就派人開車來接,我還沒通知她們打扮,特地先下樓來告訴你一聲,看看今晚我是不是能走得開……”
馬大姐不假思索地說:“家裏倒沒什麼事,有我在就成了,你快通知她們準備準備吧!”
她既同意,戴小姐便立即回到樓上,分別通知了那兩名女郎。
等她們匆匆打扮齊全時,車子已來接人了。
戴小姐也穿得花枝招展,加上濃妝豔抹,打扮得非常妖豔,仿佛去參加什麼盛會似的。
來接她們的司機未下車,隻把車停在門口猛按喇叭,戴小姐忙不迭帶著兩名女郎下樓,向馬大姐打個招呼,就出門登上了車。
她上了車才問:“是高先生派你來接我們的?”
司機隻漫應了一聲,便疾駛而去。
戴小姐大概想到今晚這趟“出差”,必然大有收獲,心情頗覺愉快,途中又向那司機搭訕地笑問:“聽說高先生從香港來了兩個朋友,他們在哪裏等我們?”
司機回答說:“遊艇上!”
“哦?”戴小姐詫地又問:“高先生要帶我們出海去兜風?”
司機似乎不大愛說話,隻“嗯!”了一聲,就不再搭腔,默默地專心駕駛著。
他們應召“出差”是常事,不足為奇,但被召上遊艇卻是破例兒第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