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吳州城,大人就是天,而我就是地,這天你們見不到,這地你們也別想踏,我倒是想看看。誰敢這麼大膽?敢來大人的產業下鬧事。”
一聽到這話,那邊的老鴇頓時拍了一下膝蓋,叫了一聲大聲不好,這個時候,她在忽然間想起之前,派人去通告大人的時候,忘了說,這幾個小孩可能與那煞星有什麼關係,她正準備上前去攆上田光,但對方做為武者,速度快得很,已進了醉花樓……
她晚了一步,進了醉花樓之後,田光冷哼一聲,緩步走上二樓,她作為醉花樓的常客,對這裏早已經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一進入其中,便聞到了一股驚人的血腥味,常年的爭鬥讓他暗暗的警惕了起來,在二樓的王象與慕婉兒,看到又有人前來,都不由得擺好了姿勢,然後迎接來敵。
田光的速度很快,一下子便踏到了二樓,她當即發現了躺在地上的鄭大官人,說實話,鄭大官人全完是野路子,在她這一種江湖武者的眼裏麵,不算什麼,但是對方的死狀之慘烈。,卻讓她心頭一驚,尤其是,那一個黑粗黑粗的物件,扔在地上,此刻尚且沒有縮小,讓她胯下不由得一涼。
不過她也終究不是一般人,要是尋常人見了鎮長,早就嚇得不行了。可是田光早就是江湖裏麵打光棍的人,滾刀肉,下油鍋什麼東西她沒見到過,他抬起頭來看香,她前麵的這一男一女,憑借著過人的眼力,他還是能夠感覺到自己麵前這兩人的年紀不大。
想到這裏,心中輕視之意已經多了三分。田光的武器乃是一柄細長的軟劍,軟劍在手,田光頓時感覺自己,渾身的力氣,增加了不少,下一刻,整個人猛的飛散而出,軟件宛如長蛇一般,化作風聲已經衝了過來,慕婉兒和王象看著突如其來的這人,詫異不已,但是他們畢竟遠非尋常人所能比擬的。
剛才一戰兩人早就打出了默契,於是王象踏前一步,手中的齊眉棍已經打在了田光的身上,齊眉棍是重兵器,尤其是裏麵的兩道金箍,重的嚇人,此刻,金箍砸落在人的身上,再加上一身孔武有力的力氣,已經將田光生生逼退了一步。
轉瞬間,三人便大戰了起來,整個屋子之中,到處都是金戈鐵馬,發出的嗡鳴聲。
眾人沒有發現,就在她們對決的時候,另一邊通風的窗戶上,一個老太太正在飲酒。她的年紀大,臉上都是褶皺,但是神態威猛,滿頭銀發,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老人,反倒是精彩奕奕,非同尋常。這老人一邊喝酒,一邊不停的用眼角的餘光,打量著那邊正在爭鬥的眾人,時而想要站起,但是好像又想到了些什麼一樣就坐在了地上。
之前的時候,這裏麵人數不少,但是方才戰亂,四五層的醉花樓,基本上遊客們已經散去了七七八八,但是唯有她,從剛開始的時候,便坐在那,一直坐到最後,絲毫不說話。
不,還有一人,最起碼在她l老嫗的眼中是這樣的,這個老嫗的旁邊坐著一個劍客,但是劍客卻身穿一身紅衣,妖嬈的很。頭上戴著一個戴笠,紅色的劍,黑色戴笠,紅色的衣服,看起來無比的突兀,在他身上卻完美的交融在了一起,似乎這一切顏色本應該是理所當然。
雖然不知道這男子到底是何身份,但是金婆婆卻從對方身上感覺到一絲強烈的威脅,所以一直不曾動手,她不動手,那個男子也懶得拿劍,兩人反倒是對這這酒有仔細的品嚐了起來。
“你說她們誰會贏?”
忽然的那個男子。走到了金婆婆的麵前,旁若無人的坐了下來,拿起金婆婆婆放在桌上的太白醉,給自己斟了一杯。醉花樓做的是青樓的生意。一般不接待女客,但是事事都有例外,在金婆婆的重金之下,但凡是做這一行的,沒有幾個能經得住誘惑。
更何況京城之中,青樓勾欄不僅提供女娼,更提供男妓,有的是深閨豪門的怨婦,或者是特殊嗜好的男人,前去選擇,所以很多人也就看得淡了。
“她們都不會贏,因為她們都要死。”
金婆婆聽了這男人的話之後,沒有回頭,而是冷笑了一下,然後說道。
這句話當然不僅僅隻是對著場中慕婉兒和王象所說的,更是有一股隱隱的威懾。她做為慕情的貼身護道人,自然要由慕情的吩咐為住,這一次慕家家族試煉,慕情故意與慕婉選擇在了一起,所以她們這些人,距離吳州城都不遠,一接到命令,金婆婆便飛速趕到了慕婉兒,出現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