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她打算安頓好之後,慢慢給老婦治病。神誌不清並不是一定不能治,至少她就知道很多恢複的辦法,可是她沒想到還沒來得及施為,老婦就不見了?“你先別急,一個老瘋子能跑哪兒去。”唐雲繁不在意道,他本來就不喜歡有個礙眼的在身邊晃蕩,永遠不見最好不過。
柳青沫沒理會唐雲繁的風涼話,急匆匆出門去招人。長樂城不大,橫豎也就三條大街,延伸著一些街巷。
可是大街上一問下來,竟然誰都沒有看到老婦?她隻要出門,不可能沒人看見的啊!難道是躲起來了?“聽說城外發生命案了,死了兩個人,你們聽說沒有。”就在柳青沫疑惑不解的時候,聽到方才被她問話的人轉頭跟身邊的人討論道。
“死了兩人?阿彌陀佛,菩薩保佑,怎麼會這麼晦氣!”
長樂城小,民風還算淳樸,像那天的刻薄女人也不多見,更別說命案這種事。忽然聽說城外死了兩個人,一時間嚇得不輕。
“可不是,我也是聽人說的,官府已經派人去查了,就怕這殺人的進了城,那可就完了。糟了,天都全黑了,我還是趕緊回家!”
“對對對……我也回去了……”
鬧命案可不是鬧著玩的,聽說這事的人眼看著太陽下山,一個個都趕緊回家去。
“明天再找吧,天色黑了也不好找。”唐雲繁倒是不在意什麼殺人犯,隻是他肚子餓了。
柳青沫擰了擰眉,不知為何覺得不安心。可唐雲繁說的也沒錯,天黑了不好找人。
“官府辦案,所有人回屋!”這時候城裏府衙的人敲著大鑼,正在街道上戒嚴。
正如路人所擔心的,長樂郡守也擔心這殺人犯進了長樂城,所以開始戒嚴盤查。
“官府辦案,所有人速速回屋,配合官府查案!”
“你們兩個,家住哪裏的?官差辦事,還杵在這兒做什麼?”府衙的官差舉著火把,看見柳青沫兩人立即盤問。
“差大哥別誤會,我是墨家藥行的,家就住藥行旁邊。”柳青沫笑眯眯的說道。
這夥官差有四個人,為首的是個中年壯漢,聽柳青沫碩士墨家藥行的,上下打量了她一下,濃眉一豎道:“我在墨家藥行轉悠過,怎沒見過你?”
“她是本公子帶過來人。”一直沉默的唐雲繁此時插話進來。
因為天色暗,火把的光線也不是太好,官差也沒看清楚唐雲繁,此時聽他吭聲才注意到,這麼一看臉色就恭順的躬身道:“原來是龍公子,小的有眼無珠,冒犯了龍公子,請公子恕罪。”
這中年官差怎麼都想不到,眼前這位竟然是郡守大人的座上賓……龍公子,他剛才居然沒發現!這下可糟了,要是冒犯了這位公子,他這差事不知道會不會丟了……
“滾吧。”唐雲繁沒興趣和這些人說話。
“是是是,小的這就滾。”這官差也是個妙人,連忙就回道。
倒是柳青沫有些不可思議,也明白自己當初沒去找官府幫忙是對的,看這妖孽的德行,長樂郡的官方恐怕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唉……等等!我問你個事。”柳青沫張嘴留住那官差道。
中年官差看了唐雲繁一眼,見他微微點頭,這才正色道:“夫人請說。”
柳青沫聽見他的稱呼有些不喜,但也沒說什麼的問道:“我聽說城外死了兩個人,死的是什麼人?”
“夫人,您這事還真是問對人了。要說這城外的命案,當時小的也是去了。這死的說來也奇怪,其中一個就是這幾年在城裏偷東西的老太婆,還有一個卻是不好說,已經麵目全粉辨別不出來。”中年官差因為唐雲繁的關係,回話倒是很認真仔細。
柳青沫聽言臉色立即就變了:“屍首在哪裏?立即帶我去看!”
“這……”中年官差有些愕然,這死人有什麼好看的?“帶我們去看看。”唐雲繁知道柳青沫一定是要去,而且他也覺得奇怪,好端端的人怎麼就死了?而且還跟另外一人死在城外,這事情有蹊蹺!
中年官差顯然搞不懂這是什麼情況,但他知道不好得罪龍公子,當下就迎著人前去查看屍首。
命案被發現的時間不長,屍首還停留在城外現場。
柳青沫和唐雲繁趕到的時候,郡裏的捕快剛查看好現場,正準備將屍首轉移到官府。
“等等……”柳青沫一到,看見這陣仗立即就喊停。
“龍公子!”捕快和衙役一看見柳青沫身邊的唐雲繁,一個個恭敬道。原本還想著是誰幹擾公務,一見是龍公子,一個個都不敢吭聲了。
“嗯。”唐雲繁淡淡的點了下頭,目光看向地上的兩具屍體,其中一具果然是之前的那老婦!
“怎麼回事?”
“回龍公子的話,這是還不好說,要等仵作驗完屍才知道。”一名負責執事的捕快站前一步回複道。
唐雲繁聞言皺了皺眉,卻看見身邊的女人已經靠近那兩具屍體,他立即跟上前拉住她:“你作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