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她一隻手拖到地上的凸凸,雙眼放空,自我放逐。
良久,嚴璞玉才怯聲道:“發、發生什麼事情了?”
天音依舊呼呼喘著粗氣,她衝著嚴璞玉攤開手掌來,上麵的黑豹令牌閃進他的眼眸之中。
雖有驚喜,卻很短暫。
其實,從心底裏來說,嚴璞玉還是並不希望天音能夠將黑豹令牌盜回來的。
她這樣大費周章,還不是為了不想欠下太多他的人情。如不然,進入黑魘森林的話,她便會被縛住手腳,還要市場去想著去幫他,難免會被拖累。
注意到嚴璞玉眼神的變化,天音輕輕抿住嘴唇。微微上揚那麼一絲。“你究竟是因為什麼原因,才想要參加秋刹賽的?”
嚴璞玉沉下眼眸來,不過是極端的時間,天音似乎從中看到了司機更迭的變幻。直到最後,眼中的一切光彩,都被皚皚的白色所覆蓋。生出三分蒼涼,七分失落。
“我是為了想要找到我爹……”
天音眼中的珠光猛的跳了跳。
難道……
“我爹在我很小的時候便拋下我跟我娘走了……”
“是……”死字還未出口,天音覺得這樣表述有些直白。眼睛便轉了轉,覺得還是換個用詞。想罷,脫口道:“你爹是駕鶴了嗎?”
嚴璞玉怔忪了一下,連忙搖頭否認。“我爹還活著,隻是這麼多年來,我跟我娘幾乎快走遍了神淵大陸,也未能見到我爹的身影。”
嚴璞玉眼神黯淡,顯然是陷入到回憶之中。
差不多十年之前,嚴璞玉清楚的記得他爹的背影,消失在無盡的風雨之中。
惶恐的冒著刀子一般的風雪上前,驚恐的問道:“爹爹,爹爹!你這是要去哪。我娘叫你回家吃飯呢!”
前麵的背影卻連停頓都沒有停頓,還執意冒著風雪繼續向前走。“玉兒,你快回去吧。爹要死了!”
“爹爹,你這是說的什麼瘋話?”
跟在後麵的嚴璞玉,嚇得簡直都要哭出來了。
怎麼好端端的,突然就說自己要死了?
“我真的時日無多,不希望玉兒跟你娘看著傷心,才選擇要離開的。其實我是一隻貓精啊!”
爹爹的聲音從風雪之中傳來,遙遠的不切實際,更像是一個夢境一般。
嚴璞玉徹底的呆住了,有些難以理解的撐大了眼睛。不消一會的功夫,風雪堆在他身上,遠看簡直就如同是一尊雪人一般。
“我是個貓精,因為我要死了,才會選擇離開的。玉兒,你跟你娘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啊。千萬不要掛念我,最好讓你娘再給你找一個對你好的後爹。”
風雪中的身影越走遠遠,最後縮成了一個小黑點。
嚴璞玉蹲在原地,嚎啕大哭。
現在回憶起來,嚴璞玉的眼底都情不自禁的泛起一層迷蒙的水汽。
貓……貓精?
天音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還從未聽說過神淵大陸上有妖精。
“真、真是悲慘的故事。”
天音甚至有些喪失語言能力,不知道該怎麼樣安慰
從直覺上來說,天音覺得嚴璞玉的爹怕是將他們母子拋棄了,找的理由實在是有些牽強。
噗,還貓精。簡直太不像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