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親自參賽。
前半夜,天音一直在青城的街道上麵閑逛。
逛得夜幕上的月牙挪了又挪,才想起來回桐湖居去。
天音抬眼看了看天色,笑聲嘀咕道:“都這個時候了,芸兒應該也等得急了。”
腳步匆匆,走在回去的路上。
已是夜深,街上的行人也漸漸少了。
隻是,在一片靜謐之中,天音還是敏感的捕捉到了一陣細碎的聲響。
輕的簡直與風聲融為一體。
誰?
天音察覺被人跟蹤,當即就撩起鬥篷來,重新披在身上。
竟然有人膽敢跟蹤她!
天音不由為留在桐湖居中的芸兒感到擔心。
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青城就這麼大點,隨便一打聽就能夠知道她現在住的地方,若是真的心懷不軌的話,還是很容易出手的。
好在,芸兒身邊還有凸凸。
天音稍稍放了心,卻仍是加快了腳步,向桐湖居的方向走去。
黑暗之中,桐湖居猶如一條蜿蜒的遊龍,橫在一片隨著微風不斷翻轉的翠色之中。
橘黃色的光亮透過數個窗口照射出來,連綿似星,熠熠不絕。
“天音姑娘,你終於回來了。”
原本坐在門口打瞌睡的嚴璞玉,方一看到自黑暗之中破出的天音。
沉重的下頜猛的一點,瞬間便恢複了精神。
可天音麵色凝重,根本就顧不得同他說話,便蹬蹬蹬的上了樓。
推開房門。
芸兒趴在桌子上。橘色的光灑在她的盤發上,猶如吹落的黯淡楓葉。
聽到推門聲,芸兒從桌麵上抬起頭來,睡眼朦朧道:“小姐,你終於回來了。”
芸兒無事,天音長出一口氣,憋悶的胸口一下子放鬆不少。
芸兒上前去,接過天音身上的鬥篷,卻看到嚴璞玉緊張的站在她們的房門口,隨即叱道:“小姐的閨閣,是你能隨便進的嗎?”
嚴璞玉臉倏地紅了,辯解道:“我剛剛看天音姑娘神色匆匆,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
剛剛嚴璞玉搬了凳子,守在桐湖居門口,怕是一直在等天音回來,也為難了他。
天音不想芸兒跟著擔心,便走到門口對嚴璞玉低聲道:“有人跟蹤我。”
嚴璞玉臉色微變,輕聲說:“天音姑娘還請放心,桐湖居請了幾個高手,在夜間巡邏,外圍還有法陣保護。”
這樣的防禦還是有些弱,不過,總比沒有強
天音輕輕點頭道:“我知道了。”
嚴璞玉欲言又止,退了下去。
這個時候凸凸早就睡得直流口水了。
天音跟芸兒擠在一張床榻上麵,天音還在為黑豹令牌的事情發愁,而芸兒很快就已經睡著了。
屋中不時響起均勻的酣息聲,還有凸凸不找邊際的夢話。
天音翻了個身,正對著窗口,看到了窗外銀白色的月光。棲息在枝椏上,猶如月白的小花,開了一朵又一朵。
忽然,一股奇異之香在房中蔓延開來。
奇怪,哪裏來的香味。
天音睜著眼睛,望著窗外的月光。
這股香味很是清淡,輕輕一嗅,通體皆香,很是怡人。
難道這夜冥十分,還有花開嗎?
可天音細細嗅了嗅,也不記得記憶之中哪種花是這種香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