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過後,顧玖玖和宋禦衍離開了宋宅。
在車上,小人兒轉頭看向男人,“宋禦衍,你打算什麼時候撒網啊?”
宋禦衍伸手握了握她的小手,“不急,再等等。”
顧玖玖點了點頭。
回到別墅後,顧玖玖也累了,便進了浴室洗漱了。
宋禦衍慵懶的靠在沙發上,那好看的眸,微深,似在思考著什麼。
當顧玖玖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正好聽見男人在打電話。
她走了過去。
宋禦衍也正好將電話掛斷了。
“怎麼了?怎麼忽然問起吳嫂的事情了?”
他談話的內容,被她所聽見。
宋禦衍微微揚眉,開口道:“不是說吳嫂這幾天都請了病假了麼?”
顧玖玖點了點頭。
剛才吃飯的時候,確實有說到吳嫂請病假的事情。
吳嫂也是宋家的老人了,在宋家幹了好些年的。
“怎麼了?你什麼時候,對吳嫂的事情那麼關心了?”她問道。
宋禦衍唇角微揚,撫了撫她的發,“不是對她關心,而是不得不關心。”
“?”
顧玖玖歪著個小腦袋,不太明白。
“我問你,剛才吃飯的時候,問起吳嫂的事情,管家是說吳嫂什麼時候請的假?”
“幾天前咯,好像差不多我們回來的第二天吧。”她道。
“這不就得了?”
99姑娘睜著雙明眸看著男人,“你就別和我打啞謎了。”
宋禦衍捏了捏小人兒小巧的鼻尖,“我體內中的毒,是宋文浩下的,算算時間,他是從很早前就開始蓄謀了,我體內的毒,是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到身體裏的,阿平之前不是說過,那藥物,吃一次兩次是不會成我那樣的麼,也就是說是長期的,若是宋文浩做的,想來他不會是一個人。”
顧玖玖這回算是聽懂了,“你是說,吳嫂就是那個幫手?”
“有可能,吳嫂向來很少請假,雖也有請過病假,不過……這次我們剛回來,她就請了病假,據管家所說,她這病假請的很突然。”
顧玖玖有些咋舌,若吳嫂真是幫凶,那也太……
吳嫂好歹在宋家做了這麼久的工了,居然幫著宋文浩害人,也太可怕了。
……
第二天的傍晚。
宋禦衍就收到了吳嫂的消息。
本來,查吳嫂的住址,並不是什麼難事,隻是這吳嫂,在兩個禮拜前搬了家,所以查起來稍廢了些時間。
B市的清河鎮。
石磊驅車跟著宋禦衍一起來了這,找到了吳嫂所住的房子。
“二少,我下去和她談吧。”石磊道。
“不用,我去。”說完直接下了車。
吳嫂顯然沒想到宋禦衍會找來,在看見宋禦衍的一刹那,她眼睛裏閃過一抹不自然,“二少,您怎麼來了。”
宋禦衍對吳嫂是客客氣氣的。
吳嫂將宋禦衍請進了屋子。
“吳嫂,我聽管家說,你病了,身體怎麼樣了?有去看過醫生嗎?”
吳嫂雙手緊緊交疊著,局促不安,“看……看過了,沒什麼大礙了。”
宋禦衍輕笑,“沒什麼大礙就好,說起來,吳嫂你在宋家也是老人了,做了這麼多年,也都很盡責。”
宋禦衍的忽然到來本就讓吳嫂慌張,現在他這些話,雖然本身沒什麼,可是她聽了怎麼都是心慌慌的。
這大抵就是所謂的做賊心虛吧。
“吳嫂,我生病的事情,你是知道的。”
一聽這話,吳嫂的神經都緊繃了起來,“知……知道,二少不是已經治好病了嗎?”
宋禦衍笑,點頭,“嗯,是治好了,隻是給我治療的那個醫生說,我這病不是一天兩天形成的,是日積月累起來的,而且……是有人一點一點的給我往體內注射的毒素。”
宋禦衍的話出口,吳嫂更加緊張了起來,一張臉煞白煞白的。
“是……是嗎……那…二少查出來是誰了嗎?”
她這話有試探性。
宋禦衍定定的看著她,緩緩開口道:“吳嫂,你是宋家的老人了,在宋家幹了好些年,宋家對你應該不薄吧。”
吳嫂搖頭,“不薄,老爺夫人,還有少爺,你們待我都很好。”
“是麼,既然如此,吳嫂你這麼做是不是有些失了良心了?”
吳嫂呐呐的張唇,“二……二少,你說什麼?我……我不太明白。”
宋禦衍也不和她繞彎彎了,他從進這個屋,和吳嫂說了這麼些話後,看著吳嫂神情的變化,也明白了許多,有些事情,他心中,也有了答案。
“我體內的病毒,想來有你吳嫂的功勞吧?”
他開門見山的說道。
吳嫂雙眸倏然睜大,忙道:“二少,您這是說的什麼,吳嫂聽不懂。”
“吳嫂,算起來你在宋家,幹了也有小十年了,十年前我左不過二十歲這樣,你也算是看著我長大吧,您還真的是下得去手。”
此刻吳嫂的掌心已全是汗水。
宋禦衍看著她,淡淡一笑,“吳嫂,我一直都知道,你不是個不明是非對錯的人,有些事情,是對是錯,我想你心中是有一把秤的,”他說完起身,“你若是想通了,隨時可以來找我。”
宋禦衍說完後,轉身走了出去。
吳嫂看著他遠走的背影,一瞬間,她仿若看到了十年前的宋禦衍。
那時候,他還隻是二十歲左右的少年。
她雙手不由的握緊。
一直以來,幫著宋文浩做那樣的事情,都不是她真心所願的,可是……事已至此,她還有回頭的可能嗎?
一瞬間,她有些迷茫。
她若回頭,宋文浩,隻怕是不會放過她的!
————
段薇凝出院後,還是被穆厲言接回了他所住的地方。
穆厲言依舊如之前那樣,沒有限製她的自由,不過出門的時候,都會讓人跟著她。
對此,段薇凝也很是無奈。
可是胳膊擰不過大腿。
吃飯的時候,段薇凝看著這一桌營養豐富的菜肴。
她雖然出院了,可是傷還在恢複的階段。
也因此,穆厲言每天都讓傭人做著這些營養豐富的菜肴。
穆厲言舀了一碗湯,放到她的麵前,“喝湯。”
她秀氣的眉心微微一皺,“我的傷,其實已經沒什麼事了,你真的沒必要讓她們再這麼大費周章的弄這些的。”
穆厲言看她,悠悠的吐出幾個字,“要我喂你?”
段薇凝:“……”
一聽他這話,她當即乖乖的拿起調羹喝起了湯。
這男人所謂的喂,可不是普通的喂,而是用嘴!
夜晚。
穆厲言如往常一樣,躺在她的身邊。
段薇凝看著男人,無奈歎氣。
穆厲言就跟孩子似得,對自己想要的東西,不管怎樣都要得到。
哪怕是用極端的手段。
比如她現在這樣,被他禁錮在這別墅裏。
段薇凝迷迷糊糊要睡著的時候,忽然感覺呼吸不順,她一睜眼,就看見男人半壓在她的身上,她的唇被男人堵住。
“唔……不……”
她剛一張唇,男人就趁機……
她被迫承受著男人的吻。
男人越吻越失控,就在她感覺到什麼的時候,她連忙阻止了他!
“不要……”
“凝兒,接受我好不好?嗯?我不會弄疼你的。”
男人的話溫柔無比。
他是真的……好愛她……
愛到了骨子裏。
她搖頭,“穆厲言,我不想……求你別逼我。”
透過外頭微弱的月光,穆厲言定定的看著小人兒。
他緩緩抬手,輕撫上她粉嫩小巧的唇瓣。
最終,他也隻是吻了吻她,便沒了動作。
“睡吧。”
男人躺了回去,閉上了眼睛。
段薇凝側頭看著男人,唇抿成了一條線。
剛才他的舉動雖然讓她慌張,甚至是害怕。
可是……
他終是沒要她。
以他的力氣,他的脾氣,他若是真想強要她,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是他沒有,似乎每次,在她拒絕的時候,他都會刹住車,不勉強她。
段薇凝的心中,有了動容。
翌日。
段薇凝沒有行程,便在別墅的花園裏擺弄著花草。
她喜歡雛菊,穆厲言便給她弄了好些雛菊的種子,讓她種在院子裏。
看著這些小雛菊,漸漸發芽,她的心情,很是愉悅。
她擺弄著花草,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動靜。
直到身後傳來一聲輕咳聲,她才轉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