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後,薄氏集團的總裁辦公室內。

言琛站在一旁,出聲提醒。

“薄先生,馬上就到會議時間了。”

“嗯。”

薄安年頷首,隨後看了眼被他抱在懷裏的宋一。

他眸光中飽含深情,而後在言琛目光下,他動作熟練的將其抱在懷裏,邁著矯健的步伐向辦公室關著的那扇門而去。

門被踢開,裏麵是一張柔軟的大床,也是薄安年設置在辦公司室內的休息場所。

薄安年將宋一放在柔軟的床上,伸手拉過薄被蓋在宋一身上。

言琛早已經準備好了會議所需要的資料,當薄安年出來的那一刻,他看著他小心翼翼的關上門,靜靜的等在一邊。

薄安年看了眼言琛,率先走出辦公室。

會議室裏,聚集了薄氏集團所有管理層人員,當薄安年到來的時候,明顯注意到人事部門的管理人沒有及時到場。

眾人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紛紛倒吸了口涼氣。

薄氏集團的會議,向來隻有早到,從無缺席。

薄安年眼中劃過冷厲,視線定定落在那個空蕩蕩的位置。

言琛見狀,立刻說道。

“是人事部經理裴冠沒有到場。”

薄安年抿緊唇瓣,心裏隱隱湧上一層不安。

他沒有立刻出聲,而是想到最近所經曆的一係列事情。

宋一想要抓獲的人全部已經抓獲,而在利成被抓時那句意味深長的話,現在卻不斷閃爍在他的腦海裏。

薄安年眼眸驟亮,眼裏的冷越來越重。

如果說,宋一連著抓獲的兩個人都在市中心,那麼剩下的還沒放棄的那一個,多半就圍繞在他們的身邊。利成說過,他從來沒懷疑過宋浩是臥底的身份,也就是說,就是這個人告訴了他一切。

這個人……

而且他剛才出來的時候,把宋一獨自留在了辦公室內,偏偏這位人事部門的裴冠又在這時候突然消失。

“糟了。”

薄安年臉色驟然冷漠,眼眸中鋒芒畢露。

言琛知道不少事情,但是畢竟沒有薄安年知道的清楚,更沒有聯想到薄安年所想的這方麵,他皺緊眉頭,隱隱覺得薄先生的這句’糟了‘是真的糟了。

“薄先生,出了什麼事情?”

薄安年伸手,揮開麵前的文件,額角因為怒氣逐漸浮現青筋。

修長的手指,在眾人肉眼可見的情況下,收緊,又鬆開,隨後五指緊緊的聚攏在掌心。

“散會!”

落下這一句,薄安年便果斷起身,大步離開了會議室。

言琛看了眼,抬步跟上薄安年的腳步。

薄安年一路走回辦公室,看著周圍絲毫未動作的一切,穩定心神,待他推開休息室的門時,果然沒有看到宋一的身影。

空蕩蕩的床上,隻看到一團淩亂的被單。

言琛瞪大眼睛,終於意識到薄安年說‘糟了’是怎麼回事。

“宋小姐!”

薄安年眼中戾氣加重,他和宋一都忽略了一個關鍵,都以為剩下的那一個人在背後躲著不願意出來,可是他們誰都不知道,那個人一直就在他們身邊,看著他們的所有行動。

他捏緊的手掌鬆開,眼中的戾氣逐漸消失,冷冷出聲。

“裴冠是什麼時候到薄氏集團的?”

“大概是在半年前,與宋小姐跟你相識的時間有些許出入。”

言琛如實回答,對於薄氏集團每個人的情況他都了若指掌,他看著薄安年的臉色,當即意識到了這個人沒有表麵上的那麼簡單。

再加上宋一突然消失,絕對不可能是自己離開的。

“難道……宋小姐是被他帶走的?”

“……”

薄安年沒有說話,但是他的沉默,已經給了言琛答案。

言琛努力搜索著腦海裏的記憶,他雖然沒有薄先生過目不忘的本事,但是他的記憶力還算不錯。關於底下各部門的調動,估計薄先生都沒有他來得清楚。

想到裴冠的身份,言琛眼裏劃過一抹亮光。

“薄先生,這個裴冠我有點印象,他好像畢業於名牌大學,而且還跟宋小姐有所聯係。不如你聯係方局,讓他查查這個人的資料,好像裴冠曾經在警局待過。”

聞言,薄安年的神色凝重起來。

如此說來,裴冠多半就是當初害死宋一父親的人,再者,從時間上來推算,裴冠應該一直都在盯著宋一的一舉一動。

薄安年頓時覺得頭疼,一個潛伏這麼久的人,肯定早有規劃。

他深吸口氣,對著言琛道。

“你去找方局了解這個人的情況,並且讓方局派人尋找宋一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