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到了?”小傑出於條件反射地問道。
“我沒有,但艾瑪的耳朵特別靈。”布蘭特望著小傑——正確點應該是小傑身後的那片虛空,呆滯但不失感性的表情告訴小傑他正在思緒的海洋中回尋著什麼。主觀半天、客觀數秒之後,布蘭特用回第一次與小傑見麵充滿紳士味道的口吻問道:“對了,那個時候少年還沒說過自己的夢想呢……”
“……”小傑沉默不語,不到十秒之後,得到布蘭特兩分失望八分意料之中的歎息。
“不想說也沒關係,本來夢想就屬於個人秘密一類的。但是呢……”布蘭特突然止住話題,將疾風步兵從決鬥盤上拿起,放上另一張怪獸卡,“將‘疾風步兵’作為祭品,防禦表示特殊召喚‘BG•鐳射狙手’(地\/7星\/機械族\/ATK:2600\/DEF:2100+300\/DIY)!”
疾風步兵在光芒中消失後,代替其位的同伴依靠高輸出力的雙口噴射器緩慢地從天降下,觸地後外加薄裝甲的雙足接受了來至外披軍綠色護甲的機體的全部壓力。安全著地後,它馬上右手收起配有狙擊器的鐳射槍,左側於前地半身跪下,取下左肩上的小型盾牌,作為掩護物立於地上。
“最不如人意的是現實,或者說實現本來就不如人意;即使是一個簡簡單單的願望,也要人為之付出,與本人的意願完全無關……雖然我不知道少年的夢想,但它又能否在殘酷的現實下實現呢?”
布蘭特不給小傑反問和思考的時間,馬上如將軍發令一般高舉存在於幻想空間的軍刀,“‘鐳射狙手’可以將自己場上一張名字帶有‘BG’的怪獸作為祭品來特殊召喚;另外,一個回合一次,舍棄此卡這個回合的攻擊機會,破壞對手場上一張魔法陷阱卡,並給予對手800LP傷害!”
狙擊手將狙擊槍架於盾上,擺好姿勢瞄準目標等動作在扣下扳機前三秒內已經完成。藍寶石閃耀的光輝一般的光束射出,幻翼戰士手上的直劍被光束的高溫熔成兩段,斷口上還有未冷卻的金屬液體流出;不到一秒,狙擊手已經鎖定了下個目標並扣下扳機——小傑看到鐳射的焦點從自己腹部移動到胸腹之間後消失,客觀上整個過程不過0.2秒,而在主觀上,小傑感受到自己的皮膚和內髒在短短一瞬內直接沸騰,脊椎發出最後的神經衝動後被燒成灰燼,下半身的感觸與控製一下子被切斷,衝入大腦的信號已經是需要到超級電腦來運算般的龐大,讓大腦不得不在這一個時刻選擇了“當機”。
客觀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但可以肯定的主觀上不是一瞬就是永恒。
唯一允許漆黑與空白同時存在的,是記憶不存在的時空。
當大腦重新恢複記憶功能的時候,發現自己仍然站立著,雖然連平衡也比較難控製又有少許戰栗。但分別從膝蓋和手臂上傳來的碰撞與擦傷的痛楚,告訴了小傑他並非一直“仍然站立著”。
竟然在不知覺之間重新站起來了,真了不起!小傑艱難地哼笑一聲,心裏讚賞著意料以外的自己。
“放心吧,你隻倒下了不到半分鍾。”布蘭特繼續平靜地說道,好像小傑重新站起來已經是他的計算之中。
“那就……好,沒浪費多餘……的時間……”小傑露出發至內心但無力維持的微笑,說話也開始吞吐起來,布蘭特則沒有給小傑緩氣的時間。
“失去‘護主劍’的少年,已經沒辦法阻擋我的攻勢了!‘重裝守衛’,反侵攻導彈!”
“……畜生!”勉強接下十枚飛彈的攻擊,小傑以逐漸迷亂的意識與快到極限的精神支撐著傷痕累累的身體,“但不過就這點傷害……下個回合……勢要將你的‘鐵壁’……粉碎掉!”
“如果少年你想依靠那些握著冷兵器的部下來挑戰我的‘鐵壁’的話,我看已經沒有機會了。裝備卡——‘外裝型陽電子炮’(DIY)、‘中口徑脈衝破甲炮’(DIY)分別裝載到‘重裝守衛’1號以及3號上,攻擊力都上升500!”兩台重裝守衛的原炮塔都卸載下來,1號機換上二門連接在一個圓台上長度不過一米半的陽電子炮,3號機則換上口徑有20mm的脈衝電磁炮,因炮身過於笨重,所以還要多加兩條機械臂來維持炮身。
“雖然我不知道你那些大炮的效果,但‘重裝守衛’這個回合不能改變表示形式的話一樣不能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