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家,把東西放好,已經九點多了,感覺心情很奇怪,躺在床上,拿出MP3插上耳機,輕柔的音樂便縈繞在耳旁。
我攤開手,想象著自己躺在一片寧靜平坦的水流之上,小溪托著我的身體,耳畔隻有潺潺的水聲,還有萬物呼吸的聲音,山川,大地,參樹,百花,綠草。
我微微笑著,感覺整個身子,都輕飄飄的就要飛上天去。
突然無數雙手,生猛的將我往水裏一默。
隻覺鋪天蓋地的水淹沒而來,沒了呼吸,想掙紮,卻半點力氣都被吞了。
死亡這樣極盡,我猛的睜開眼,向下看去,自己正站在樓頂陽台邊緣,我不知道,從這裏下望是這樣的高。
我的身邊飛來了許多的灰白的鳥,圍繞著我,久久不願離去,我隨著它們旋轉,身上似乎也長出了一雙翅膀,就要隨它們一同飛到廣敖自由的天空去。
忽然撲騰而下,我朝著地麵砸去,死亡如此及近。
我撲在地上,一股痛感灼來,MP3被我重重壓在身下,音樂驟停,我摸了摸膝蓋,才發現那是夢。
起身,奔著外婆家走去。
院子裏,有笑聲傳來,雪已經化了,屋簷上都是雪水在叮咚,樹枝上也在落水,三姨夫在和東東伊洛打羽毛球。
我為了讓自己歡快起來,恰巧此時的場景也是這樣的歡快,便忍不住笑了一句:“你們好悠閑啊!”
“依依啊,趕緊過來救場,伊洛快不行了!”三姨夫矯健的身姿,一舞拍子,又來了個高遠球。
我連忙搖搖頭,笑,“這個我也吃不消,看伊洛又閃腰了吧!”
伊洛為了接那個球,整個人都彎過來了,卻仍舊嘴硬:“誰說我閃腰了,我這是用生命在揮拍,是要受敬仰的!就和林丹一樣。”
我笑咧著嘴:“嘻嘻,好吧!看你滿頭大汗的,要不要姐來助你!”
“不用,我強壯著很呢!”伊洛鼓著筋,整個人都是鬥誌昂揚的。
我突然吼了一句,連自己也嚇了一跳:“伊洛,你就沒看出來,我很想打嗎?讓一下你姐,你會怎樣啊!”
伊洛驚了一驚,吐吐舌頭,“好說好說嘛!你直說不就是了!”
我點點頭嗎,表示滿意,便上前接拍:“恩恩!這才差不多!”他極其不願意的把拍子遞了過來。
“依依,你要打好點啊!”三姨夫提了一句說著。
“保證好!”我點點頭,不知哪裏來的鬥誌,也許剛剛從死亡邊緣走過,發現自己還活著,真是慶幸萬分,想著,人真就是戀生的動物,不到萬不得已,誰想就這樣悄無聲息離開。
而對於打羽毛球,我是誌在必得的,在學校的時候,和水平很菜的人打,那才叫累,但是一旦和水平好的人打的話,那感覺就出來了,水平好的人,自己也不用很累的去發球接球,兩個人自然就會有一種默契在,所以練羽毛球一定要和水平好的人一起練。
“我發球了!”三姨夫點點頭,笑著,直接就甩來一個球。
“這球不錯!”三姨夫的球很有技術含量,所以我剛剛才想打的,一方麵暖身子,一方麵改變一下自己的心情,手一抬,啪的一聲,就往回打,我雖然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但是其實力氣很大,這一拍,羽毛球就又高又遠的飛出去了。
“好!”伊洛叫了一句,拍手叫好。
“哈哈!”我揚了一下鼻子,笑著,瞬間心情好了不少。
三姨夫一下子就接住,往回一用力,那球便又在空中劃過一個美麗的弧度。大約打了一個小時多了,明明和東東他們都來了,我卻一點也不覺得累,隻是三姨夫擺擺手說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