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是位詩人,起碼他是如此為自己定位的。於他而言,詩人是需要靈感的,而靈感永遠也不會出現在他家的餐桌之上。於是乎以詩文之名行旅遊之實,倒是把地球亂七八糟的給兜了個遍。
許是上帝也覺得這地方真的也沒什麼引發他靈感的聖地了,很坦然的在一次旅途當中他來到了另一片大陸,當然身體是不可能過來的。
大秦,這就是月落需要重新適應的土地。
其實對於一位浪漫的詩人而言換一個環境其實一切都還可以接受,何況依舊是出身於大戶人家,命運果然還是對我們的詩人多有青睞。
烏鎮劉家,世代行醫,雖算不上達官貴族,在鎮子裏卻也頗受人們愛戴。家主劉燁懸壺濟世在遠近村鎮倒也小有聲名。
家中長女劉寧便是月落的母親,可奇怪的是家中之人對月落的父親諱莫如深,小月落即不從母姓也不隨父姓,月落的名字也是自懂事之後自己取的,家中長輩倒也默認了,不得不稱讚家風之包容。
值得一提的是月落並未隨外公行醫,倒並不是我們的小詩人不樂意普濟世人,隻是在小月落三歲的時候家中就住進一位長輩,負責督導小月落所有生活之內或之外的瑣事,說是長輩其實也隻是與月落上一世年齡相仿,所以倒不會顯得有什麼代溝之類的問題。
當然這隻是我們的小月落單方麵的想法,大叔可並不會覺得這麼個小不點可以與自己坐而論道,當然他也從來不教授這些,或者月落懷疑這位有些許猥瑣的大叔壓根也不會什麼四書五經之類的玩意兒。
大叔是月落對這位體型瘦弱麵貌普通屬於那種和誰都有些相似之處的師傅的唯一官方稱呼。大叔倒也隨和的欣然接受了,不知道是天性樂觀還是處事淡然。
十六年彈指即過,小月落也已由當初的幼兒長成一位翩翩少年,許是隨了母親的容貌,少了分剛毅挺拔,卻多了幾分書生秀氣。
十幾年來大叔帶著月落跑遍了附近的村鎮,但即使是身為母親的劉寧卻也不知道這一大一小兩師徒都在忙些什麼,或者說月落這些年來都學會了些什麼,她隻是盲目的相信著一個人,一個把月落帶到這個世界的人,她相信他對月落的安排便是最好的安排。
“月落”。大叔貌似眼皮也未曾抬起。
“大叔有何見教”?月落此時還未起身,不願起床的惡習倒是保留到了現在,難能可貴的是作為師父的大叔倒也覺得理所應當。師徒倆一丘之貉倒也算誌趣相投。
“想去看看外麵的世界嗎”?此話對於我們曾經的詩人來說殺傷力等同於核彈。
“大叔,這話的意思是我已經出師了嗎”?雖內心已洶湧澎湃,但表麵一定得不動如山,
這是小月落一向的處事作風。
“我隻問你想或者不想,你若不回答便當我未曾提過”。十幾年的朝夕相處,即使是頭豬也大概了解彼此的習性了,更何況我們的大叔。當即也不點破,你若一意顧左右而言他,我隻單刀直入便可。
“想”。簡單利落卻不知道包涵了多少稀奇古怪的想法。
“嗬嗬,倒也誠實,整理好過來,大叔送你件禮物。”大叔神秘一笑當即沉默不言。好熟悉的笑容,夾雜的陰謀的成份,這是月落憑借這麼多年的觀察得出的結論,每當大叔揚起此等的微笑那多半不是什麼好事。
但理智終究戰勝不了腦海中那不安份的念頭。隨即起床隨意的整理了下衣衫,這點倒像極了大叔,對生活隨意對自己隨便。
“嘻嘻,我可以了,大叔,有什麼珍貴的不珍貴的不妨都拿出來,你也不知道我喜歡什麼,倒不如讓我自行挑選,當然你要願意都給,我也勉強接受”。這話說的臉不紅心不跳,十幾年來早已習慣信手拈來。
“禮物隻有一樣,要不要隨你,就在桌上自己看”。大叔根本不吃這一套,繼續閉目養
神。
桌上倒是極為精簡,連最簡單的茶杯茶壺也未擺放,不知是師徒二人樂於精簡還是根本不需要,此刻擺在正中間的是封未具名的信件,拆過來是封邀請函,一股魔法的氣息撲麵而來,上麵印著大秦帝國皇帝的印章。
“大叔,這秦18精英選拔賽是什麼意思,居然還是官方舉辦的”。
“月落,你已經十六歲的,該教給你的我也傾囊相授了,剩下的部分應該在外麵的世界學會,我還等著你功成名就後享清福呢”。大叔露出少有的嚴肅表情。
當然這是他自以為的,月落可並不覺得猥瑣了幾十年,隻是板著臉就能掩蓋那本來的氣質。
“下麵我就給你大概說說秦18精英選拔賽的由來,當然這要先從我們大秦帝國說起了,大秦帝國有四大世家。
東方,西門,南宮,北冥,其中東方主政分管大秦吏部禮部,西門主財分掌戶部工部,南宮主殺,主兵刑二部,北冥則入主都察院監察百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