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含著哀怨,含著憤恨和倔強,強烈地教冷清洋無法直視。
“清洋,別丟下我,好不好?以前是我錯了,我今後一定改,還不行嗎?如果你真的要走,我也不要活了。”劃在手腕上,割斷筋脈的水果刀,上麵還滴著鮮紅的熱血,緩緩地移向了雪白的脖頸。
“笑兒,你千萬別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有話好好說,快放下刀子。”莫母在一旁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不停地拉著丈夫的衣角,用企求的眼神,盯著丈夫,希望他能開口勸下女兒。
這麼一向固執的女兒,最聽他的話,在家裏,也最怕他。
“莫笑,你如果還是我莫錢的女兒,是莫家的人,你就趕快將刀子給我放下。”莫錢雖然身為人父,但是有著莫家尊貴的血統,如今在一個晚輩冷清洋的麵前,要出現現在這樣的家庭鬧劇,他覺得很丟臉。
教子無方,平時都是太寵愛這個女兒,才導致了今天現在這種無法收拾的局麵。
“爸,我不放,我不能離開冷清洋,沒有他,我活不下去。”父親作為一家之長的威嚴,此刻,在她的麵前,也毫無作用。
莫母滿懷期盼的眼神,望向了冷清洋,而莫父也顯得頗為難,場麵混亂,冷清洋隻好先開口安撫莫笑,“笑笑,趕緊將水果刀放下,你這樣做很危險的。”
佛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圖,何況還是一個和自己相處了多年的女子,真要眼睜睜地看著她自殺,冷清洋無動於衷,那是不可能的。雖然他表麵冷淡漠然,可是那也不是他想要的結果,雖然他不愛莫笑,可是,也不希望是今天這樣的結果。
“那你還離開我嗎?”莫笑驚喜地止住淚,定定地看著冷清洋,想親耳聽到他肯定的回答。隻有那樣,她才能夠放心。
不離開嗎?其實自從知曉莫笑背叛他以後,他的心,早已經不在這兒了。
“清洋,給我們兩個老人家一個麵子,你就暫且答應,先安撫好笑笑的情緒,剩下的事情,咱們以後再慢慢談。”莫父莫母對剛才割手腕抹脖子的事,到現在還心有餘悸,莫笑那邊勸不聽,隻好改勸冷清洋暫時低頭,緩和下氣氛。
為人父母的心情,冷清洋也懂得一些,無奈地輕輕點了下頭,答應道:“我不離開,你手臂受傷了,我送你上醫院,先去包紮一下。”
莫笑以死相拚,才挽回了冷清洋的暫時留下。
莫母的臉上,寫滿了無盡的擔憂,趁著冷清洋推莫笑進去清理傷口的時候,莫母拉了丈夫說來,語氣沉重地說道“老公,你看我們家笑兒,她是不是精神受了刺激?怎麼今天會做出如此過激的事情來?”
莫父一聽,臉氣得鐵黑,“還不是你平時給慣壞了,說這些真晦氣,孩子隻是一時衝動,以後想開了就會好的。”
嘴上雖然都如此自我安慰,但實際上,兩個老人,都擔心不已。
“要不叫咱兒子回國,抽空陪下笑笑,姐弟倆,總比跟我們這兩個長輩,比較談得來一點,更何況兒子也好久沒有回來家裏了,人多熱鬧一點,興許笑笑就能想開一些。”莫母提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