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當張宇哲從睡夢中醒過來的時候,伸手一摸,身邊,空空的,早已經沒有了溫度,他一個激靈坐起來,發現整個室內,已經沒有了莫笑的蹤影。

“笑笑,笑笑?”

起初,他以為她隻是起床了在洗漱,或是在廚房裏弄早餐,可是,整個別墅找完,還是沒看見人。

難道,她一早就走人了嗎?

他隨即想起撥打她的手機,問問看,人是否真的走了?同時心裏也有小小的不滿,即使要走,也得和他打聲招呼吧,最起碼,他是這裏的主人,她都不知道,他會擔心的嗎?

手機撥出去,意外地竟然是關機狀態。

該死!和我在一起呆一夜,就這麼讓你不堪嗎?不說一聲就走,電話也關機,這明顯著想斷絕和他的聯係。

罷了,罷了,昨晚本就是上帝施舍的一夜,能擁有這樣的溫情記憶,他已經很滿足了。

孰不知,在某偏僻郊區醫院,一輛火紅的跑車,急速開了進來。

從車上下來一個麵容姣好的女子,身材高挑,一身合體的穿著打扮,舉手投足間,都有隱隱的貴氣散發出來。該女子,進了醫院大門,直接掛了號,便捏著病曆本,朝著三樓婦產科的方向走去。

這個女子,正是從張宇哲家中離開的莫笑。

孩子既已經打算流掉,所以,她也不想告訴張宇哲,省得徒增他的煩惱,也省卻自己勸慰對方的麻煩。

時間還早,所以醫院隻有一些小護士,主治的醫生還沒有來診室坐診,莫笑就坐在婦產科空曠安靜的走廊坐椅上,椅子是連排的那種塑膠椅,一片冰涼,坐在上麵,那片冰冷便通過褲子,直接傳到了心裏。

她的心,微微顫抖不停。

這個孩子雖然不該來,卻也算在她的肚子裏停留過,她不是草木,又孰能無動於衷。

手,就這樣輕輕地撫在了自己的腹部,雖然現在無法感應,可是,她知道,那裏有一個小生命的存在。

人漸漸多了起來,而她也坐了診察大夫的對麵。

“小姐,你確定不打算要這個孩子嗎?”女丈夫一本正經地問道。

“確定。”莫笑忐忑不安地回答。

“按照B超拍出來的影像,以及各項化驗指標來看,小姐,還是留下這個孩子吧。”女丈夫說得很嚴肅,莫笑抬頭不解地望向她。

她不明白,她來流產的,為什麼那個醫生卻說要她留下孩子。

女大夫翻著手中的各項數據,仔細再研究了一遍,最後才重重地說道:“小姐,你的身體狀況不是很好。所以流產打胎會對身體造成更嚴重的損傷,後果嚴重的話,還會導致以後不孕,所以建議這一胎,還是慎重點好。”

不孕?莫笑傻眼了,怎麼也沒有想到眼前會出現這麼個情況。

她不信,她的身體一直都好好的,大姨媽也每個月會造訪,雖然有時候時間並不是很準時,但是也不至於會影響到生育問題。

“不,這不太可能。”由於激動,她從牙齒縫裏好不容易擠出來的話,帶著幾份哭腔,向女丈夫控訴,“醫生,你是不是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