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斯攙扶著米樂,東倒西歪地,好不容易使出吃奶的力氣,才將她拖下了車,這個女人,平時人品一等一的好,可是這,酒品,卻是一等一的差。
醉酒了,不光是亂說醉話,手腳就像吃了搖頭丸一樣,胡亂揮舞著,力氣還不小,他的頭發,他的衣服,還有他光滑的臉蛋,都已經被醉酒的米樂,給抓得不成樣子。
到底,是誰在“騷擾”誰,修斯快鬱悶了,他活脫脫就是那什麼六月飛雪的什麼娥他哥,一個字冤呐!
可是,又不忍心丟下這小妮子不管,不知道什麼原因,他總是格外地心疼她,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是,現在,同樣是,明明脆弱得不像話,可是眼裏卻藏著深深的倔強,那樣的堅強,生生地硬揪著他的心髒。
他自出生起便優越,一直生活在家人的保護之下,衣食無憂,所以,生活上根本沒有經曆過什麼大風大浪,更不懂得吃苦,是什麼樣的。
第一次在醫院,乍見這個女人隱忍的眼淚和不屈的倔強時,便強烈地深深吸引住了他的視線,從此,再也移不開。
明知彼此的身份不太合適,也明知對方還拖著一個孩子,他還是義無反顧地無法阻擋自己那顆關愛的心,悄悄地靠近她,默默地在她的身邊。
當她需要的時候,他總會及時地從天而降,像個救世主。
通往四樓的樓梯,平時看起來不怎麼高,今天修斯拖著一個醉酒的癱泥,額頭直冒黑線。
四樓啊,真要人命!
好不容易到達四樓的家裏,修斯早已經累出了一身的汗水,這比跑完一場馬拉鬆,還要累人。
時間已經接近午夜,家裏一片靜悄悄的,想必小七已經爬上床早早入睡了。
為了不吵醒小七,修斯刻意放輕了腳步,架著米樂進了她的房間。
小心翼翼地扶著米東上了床,修斯這才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來,總算將人安全給送到家了。
這才有時間轉過頭來,細細地打量這間臥房來,雖然來這家裏次數頗多,可是每次都不好意思進來這間房間,表麵上裝作無比鎮定,實則上心裏早已經充滿了好奇,這個女子的閨房是什麼樣的?
如今一見,房間的格調,一如她的人,淡雅,素淨,沒有多餘的華麗的裝飾,也沒有奢華的物品。濃濃的女性氣息撲麵而來,他瞧了一眼床上的人兒,似乎睡得並不舒服,才想起剛才一路上,她又鬧又笑的,可能洗把臉,會感覺舒服點。
弄了點熱水,擰了一個熱毛巾,修斯將米樂拉過來,麵向自己,輕輕地為她擦臉,那認真的樣子,仿佛在擦拭一件稀世珍寶。
原本精致的瓜子臉,在桔黃色的燈光下,泛出點點暈黃的迷人的光采,長而微卷的睫毛,讓他忍不住伸出手觸碰,高挺的鼻子,性感的紅唇,在酒精的作用下,酡紅的臉頰,真真一個性感的尤物呀,一切都教修斯看迷了眼。
臨走前,尤老頭的話,還曆曆在目,“趁機要了她吧。”
“趁機要了她吧。”
這句話像一句魔音,深深地牽引著他敏感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