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許多的事,並不是一句喜歡或不喜歡,能,或不能,便能清楚劃分出來的。不是做是非題,對便是絕對的對,錯,是絕對錯,就好像你喜歡一個人,不是特別討厭,但又無法做到刻骨銘心相愛的程度,遊離在這中間的複雜,冷清洋現在便是這種狀態。
若說對莫笑有深愛,真的談不上;自從初戀被叛以後,他已經不知道這個世界上,到底還有沒有那種至死不渝的真愛?
談感情,很傷人,還沒有談生意,來得簡單和單純!
“你把她留在身邊,真的隻是為了報仇雪恥嗎?”
莫笑不相信僅僅隻是為了雪恥這般簡單。
“不然呢?你以為我還能再對她動情?我可沒有忘記七年多以前,她是如何背叛我,跟了另外一個男人跑了?”說著這些的往事的同時,冷清洋握著方向盤的手,緊緊地抓著,手上的青筋因為憤怒,而突現。
“真的,隻是這樣?”
不是莫笑不信冷清洋,而是當年冷清洋和米樂的戀情,在大學時代裏,曾一度成為轟轟烈烈的佳話,兩人都是學校裏的才子佳人,名氣都不算小,當時愛得至情至深,這個情敵,隨時都像一顆定時炸彈,會毀了她所有的幸福,所以莫笑不能掉以輕心。
女人一旦陷在愛情裏,眼裏容不下任何一粒砂子,而米樂還是顆耀眼致命,會讓人留戀忘返的寶石。
像是為了證明自己,亦或是不斷地提醒自己,冷清洋說了一個更加致命的事實,“她和別的男人都已經有了孩子,我怎麼可能還對她有其他的想法?我冷清洋身邊就是再沒有女人,也不至於眼瞎會看上一個棄婦。”
米樂,現在的形象,在冷清洋的眼裏,就隻是一個棄婦嗎?
這樣一說,倒教莫笑放心不少。原本心裏的疑慮,也減少了一大半。
原以為那個女人一出現,她構建的幸福保壘便會癱坍,所以才會一看見米樂,便失了理智慌亂了。
不過,送走了那顆炸彈,現在她算是高枕無憂,沒有任何威脅了,隻要冷清洋不再生氣,一切都OK。
看現在的情形,冷清洋總算肯和自己說話,這也算是一大進步吧。
願意開口答話,這就說明他開始願意原諒自己了,她得再接再勵!
“清洋,我們以後再也不冷戰,不吵架了,好嗎?冷戰的日子裏,真的不好受。”
莫笑的聲音,溫婉動聽,低沉性感,有那麼一瞬間,冷清洋恍惚了。
在那段青蔥的歲月裏,他的記憶裏,也有一個紮著馬尾的小女生,對著他撅嘴,撒嬌一般地嬌聲說道:“冷清洋,我們以後相親相愛,再也不吵嘴了,好嗎?”
男孩和女孩的大拇指,緊緊一按,刻下了一個章。
隻是歲月匆匆,這段誓言也隨著那流逝的歲月一起,散落在了記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