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一向是個簡單的人,什麼喜怒哀樂都直接寫在臉上了,毫不掩飾。她和小七快要露宿街頭上了,現在,她的臉上,就寫滿了焦慮。
“你身體不是還沒好?這可是要好好休息上一個月,才能恢複出門的。”修斯怎麼說,也算是個合格敬業的好醫生,麵對不聽話的病人,忍不住犯起了職業病,嘮叨上兩句。
“沒事,我身體壯得像頭牛,棒著呢。”米樂仍舊埋首在那堆報紙中央,同時嘴裏還小聲的嘀咕不停。
這裏要招個修水管的,雖然沒有什麼要求,看起來待遇還好,可是,修水管,她不會呀!鬱悶了!早知道以前就多學點。
那裏有招教中文的代課老師,可是要求英中文對照實地教學,她的爛英語呀,真可惜了這份體麵而且薪水還不錯的工作!
一會兒皺眉,一會兒歎息的,完全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裏,已經徹底忘了她的身旁,坐著一個一米八高的帥哥美男修斯。
可憐的修斯就這樣被一個女人,給直接無視了!他悲憤,不過,同時他也發現,這個女人的表情,真是夠豐富的,很單純很真實!一點也不造作。
不過,就是有點可惜,已經是一個孩子媽了!
而且,還是一個流過產的孩子媽了!
可惜呀可惜!
修斯心裏不停地喟歎著,如果再早個幾年,他能夠認識她的話,也許指不定還會產生追她的想法。
他的腦子裏就莫名其妙地產生了這個想法,接著想起了一句時下最時尚的話來:我愛的人,早已經名花有主,而愛我的人,不堪入目。
的確,醫院裏的那幫花癡小護士們,天天不務正業,好好的醫學,不去鑽研,那麼多病人,不去好好料理,隻知道天天圍著他這個白大褂帥哥,吱吱喳喳個不停,吵得他都快煩死了,上班簡直成了一種酷刑。
除了護士以外,還有那些不敢這麼明目張膽著來,隻敢背地裏暗送秋波的女醫生們,也是讓他頭疼不已。作為同事,他也不敢擺出一副嚴厲的姿態,畢竟大家都在一個醫院工作,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把關係搞僵了,都不好意思。
所以,他也隻能明裏找借口拒絕,暗裏躲著走,惹不起,總躲得起的吧,即使是躲,那也不是次次運氣都那麼好,都能輕易躲得過去的。
這個時候,他就特別無奈,為什麼,他就不能有一個清靜的環境呢,讓他好好鑽研醫學,好好為病人服務。
當然,在主動追求過他的那些女護士和醫生當中,也有追求未果而狠心報複的,關於他的什麼好男色,不近女色,是個GAY什麼的傳言,都是那幫女人給搞出來的。
他什麼時候好男色了?誰睜著眼睛,親眼看見了?
他又什麼時候成了GAY?為毛他都不知道,而那幫無聊的女人們,似乎比他更清楚他自己?
冤,純屬冤枉,比六月飛雪的某娥還要冤!
難道,長得帥,也是一種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