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或許親眼看到,他才能夠讓自己徹底絕望,然後死心。
置之死地而後生,在感情裏,他覺得也同樣適用。
大概二十分鍾後,門口響起了輕脆的門鈴聲。
此時時間已經來到了晚上的十一點,下人早已經被張宇哲給打發走了。
所以,他親自心情複雜地跑去開門。
門一打開,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張無比慌張的臉。
張宇哲還未開口,馬上就被對方搶了先,“他怎麼樣?沒事幹嘛跑去喝酒?”話一聽完,也不待張宇哲讓開,便直直的略過他,徑直進了屋,那感覺就仿佛他張宇哲根本是個多餘的人,而她莫笑就是這個屋子的女主人一般,再自然不過。
是他自己自討沒趣,要留下來的,又怎麼怪得了別人?
他終於覺得自己還是承受能力太差,見不得這樣的場麵,所以打算離開,至少走了,就眼不見為淨。
“我走了,他在房裏喝醉了,這會大概已經睡著了。”
“等等。”
剛邁出的步子,又停滯了下來。
他很恨自己為什麼這麼不爭氣,人家叫他留,他就留,人家叫他走,他就走,怎麼說,他也是在女人堆裏,受歡迎的闊少,怎麼在這個女人麵前,就一點氣勢都沒有了呢。
鬱悶,憋屈。
“他發現了什麼異常嗎?”
莫笑明顯話裏有話,所謂的異常,大概也隻有在場的他們二人懂得其中的含義。在冷清洋的地盤,莫笑當然得提高警惕。
“不知道,大概沒有。”
張宇哲老實地回答。事實上,他也是的確不知道今天晚上,為什麼冷清洋對著他,說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話,尤其那背叛的問題,仿佛就是衝著他來的。
可是,冷清洋又沒點明,所以他隻有繼續裝糊塗繼續欺騙。
這樣的欺騙,何時才是個頭?
為了一個謊言,後麵必須還要扯出更多的謊言來掩飾遮蓋,如履薄冰小心翼翼。
謊話,也不是那麼輕易好說出口的。
“你確定,你沒有在他麵前流露出什麼異常吧?”
依冷清洋鎮定穩重的風格,沒發生什麼事,斷然是不會去酒吧買醉的?
莫笑現在十分,非常地擔心。抱著謹慎小心的態度,她又重複問了張宇哲一次。
正是這樣懷疑的態度,教張宇哲再度心寒。
她竟然不相信他?
他張宇哲再怎麼不濟,也好歹算是個正人君子,當然除了醉酒那晚的事以外,他從來都是說到做到。
“你現在是在懷疑我嗎?認為我會故意將那晚的事,泄露給冷清洋?他是我兄弟,我這樣做,對我有什麼好處?莫笑,你太小看我張宇哲了。”
心,被傷得體無完膚,撕成一片一片。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明明知道,我隻是擔心...”
剩下的話,張宇哲已經不想再聽下去,他打開門,打算就此離開這個讓他不堪的地方,臨走時,他鄭重地說道,“你放心,我會管住自己的嘴巴,不該說的,一定不說。”
門用力地被拍上,接下來又是滿室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