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才想起,她已經走了,已經逃離了他的身邊!
黯然傷神地坐在那張柔軟的大床上,手指細細地撫摸著那光滑的緞帶絲被,曾經某個暴怒的夜晚,他就在這張床上,強行侵犯懲罰了她,而她委屈在自己的身下,緊緊地咬著嘴唇。
她在身邊的時候,他隻想虐她,以虐為樂;從不去想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僅僅是為了報仇嗎?
而現在,她離開自己身邊,他竟然又莫名地貪戀起她在自己身邊的感覺,哪怕遠遠的,默默地,隻要他知道,她就在不遠處,就在某個地點,她忽然不知所蹤,讓他的一切都慌亂了起來。
黃昏的時候,管家終於回來了。
而冷清洋靜靜地坐在客廳裏,眼神淩厲地掃過來,緊緊地盯著管家,管家緊張得額頭上的細汗,不停地層層冒出來。
少爺的眼神,很恐怖,總讓人無所遁形。
管家忐忑不安地立在一旁,等待著下文。
今天的少爺,看起來很不一般,和平時一樣嚴肅,不過,更多了幾分清冷,甚至緊緊地有發怒的前兆。
難道別墅裏的下人,在他不在的時間裏,又做錯什麼事了嗎?
還是說,少爺這回回來,是打算追究上回米小姐失蹤的事?
無論是哪件,管家都知道,少爺若是發起脾氣來,後果相當地嚴重。
死一般的沉寂,沒有人說話,少爺不開口,管家更是不敢主動。
氣氛就這麼詭異,壓抑得人喘不過氣來。
“有人來找過米小姐嗎?”良久,冷清洋才玩味般地看了管家一家,冷冽地開了口。
話中的意味,是探詢,或是證實?還是具體知道了些什麼?管家一時之間也摸不透,不敢冒然回答。
“你有難言之隱?不敢說,是嗎?”管家閃爍不定的眼神,以及顫抖不停的雙腿,已經出賣了他的鎮定。原本僅僅隻是一句試探,現在冷清洋從管家不尋常的反應中,已經嗅出了異常。
這裏麵,果然有他所不知道的事!
這幫人,背地裏都瞞著他幹了些什麼勾當?
舉起一旁的古董花瓶,就那樣直直地朝著管家砸了過去,而管家亦不敢躲閃,隻能硬生生地挺著,隻期待祈禱著不要砸中自己的腦袋,讓自己一命嗚呼。
他有錯,他有罪,他欺騙了少爺,可是,他並不是故意的,兩家都是主子,他夾在中間,像個受氣包,他也很難做。
這些解釋的話,他說不出口。
少爺最恨的就是做錯人,還替自己找借口的人。
那樣的人,最讓人瞧不起。
花瓶明明衝著管家頭頂而去,卻並未砸中,偏了點角度,直接從右腦略過,咣哐一聲落在了管家身後不遠的地方,碎了一地。看來,冷清洋是手下留情,要不然,管家那顆腦袋留不住了。
要知道曾經的冷清洋,為了保護自己,也是接受過特殊體能訓練的,他不會弱到連一隻花瓶都砸不中一顆人腦。
除非他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