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現在新郎走了,是糾結這些雞毛蒜皮小事的時候嗎?

莫笑呀莫笑,你是不是腦子秀逗了?

冷清洋丟下你一個人,呆會兒的訂婚禮,沒有新郎,可怎麼辦?

“為什麼不說話?你到底怎麼了?”

這樣溫和的男子,當然是花花大少張宇哲。

“要你管。”莫笑不知為什麼,看見他,心裏就有氣,每見一次,必煩一次,有些人,天生就是來煩人的。而張宇哲,就是莫笑定義的那類煩人的類型。

以前還在大學的時候,張宇哲和冷清洋是鐵哥們的關係,而莫笑那個時候屁巔屁巔地成天跟在冷清洋的身後,像個小跟屁蟲,為此,張宇哲沒少嘲笑和戲弄她,反正二人仿佛天生不和,一見麵就沒好話,從那個時候開始,莫笑便對這個男人沒啥好感。

話說這張宇哲為什麼這會在這出現呢?

他收到請帖,得知訂婚宴的場地和時間,原本是不打算來的,但是冷清洋在結束單人聚酒會上,已經特地告誡過他,如果還是兄弟,非來不可。

所以他這才猶猶豫豫地趕來,眼前時間已經晚了,從入口進去,肯定會讓賓客看見,讓冷清洋抓個正著,所以他就聰明地選擇了從出口處,打算偷偷地溜進來,誰知道前腳剛邁進來,就看見了一個女子正跪坐在地上,一身狼狽,樣子很傷心。

他看見女子身著白紗,當下還以為是莫笑請來的哪個小伴娘,正要上前打算安慰一番,誰知道正是莫笑本人。

在他的心中,莫笑就像個高貴的女神,無論什麼時候都是完美的,即使在吵架的時候,也有一份別樣的知性美,他是第一次見她哭得這麼傷心,也是第一次見她這麼脆弱,他的心,在刹那間,就仿佛被針紮了一下,隱隱地疼。

“能起來嗎?要不要我扶你?你再不起來,呆會兒有賓客過來看見,可就糗大了。”張宇哲對著莫笑,微笑著伸出了一隻手。

如果眼前的男子,是冷清洋,該有多好!

莫笑在刹那間,望著張宇哲陽光般燦爛的笑臉,忽然產生了這個莫名其妙的想法。

呸呸呸,花心大少始終就是花心大少,那死小子,怎麼能和我的清洋比呢?

女人呀,尤其是深陷在愛情糾結中的女人,就是如此的傻氣!

為了不讓第三個人看見自己的糗態,莫笑識相地抓起張宇哲伸出來的一隻大手,借助他的力量站了起來。

“啊”剛著地的腳,忽然傳來一陣強烈的刺痛,讓莫笑痛得叫出了聲。

“怎麼了?腳崴了嗎?你扶著我肩膀站好,我替你看看。”張宇哲聽見那聲大喊,便有點慌亂了,急急忙忙地蹲下身子,主動伸手要去脫莫笑的鞋子。

“你要幹什麼?”莫笑本能地拒絕,習慣性地往後一躲,“啊”誰知,一不小心又崴了一下,連帶著痛呼出聲。

“小心點,你是不是想你的腳成殘廢呀,這麼美的臉蛋,要是成了殘廢,那就太可惜了。脫掉鞋子,我幫你看看。”

張宇哲和冷清洋不同,冷清洋是時時刻刻的嚴肅,而張宇哲則是時時刻刻的灑脫隨性,兩種截然不同的性格。

習慣了圍繞著冷清洋轉的莫笑,潛移默化中,大腦已經習慣中規中矩的嚴肅,張宇哲這一番本來是調侃的話,在莫笑聽來,卻聽出了幾分輕佻之意。

表麵上雖然不動聲色,可是心裏卻在嘀咕,切,不愧是經常流連花叢,擅長於采花的花心大少,見到個女人,說話都這麼隨便,絕對不是什麼好鳥!

盡管心裏很討厭他的主動,但是莫笑為了安全著想,還是乖乖地脫了鞋子,腳踝處已經紅腫起來,看來傷得不輕。

“要是疼,就叫一下,我試試看。”手裏捧著莫笑那潔白如玉般光滑細膩的細腳,張宇哲很小心翼翼,仿佛手裏捧的是一件無價之寶。

輕輕地嚐試著晃動了一下腳踝,他要確定莫笑扭得嚴不嚴重,能不能走路。

誰知,他才剛輕輕地動了一下,莫笑已經痛得冷汗都冒出來了。

“看來,不能走路了。”最後,張宇哲得出了這麼個結論。

“啊?那我要怎麼回去宴會場?”

莫笑犯愁了,她身上的婚紗被高跟鞋一踩,在拉扯間,已經有些裂開了,再說,經過剛才那麼一鬧又哭了一會,八成臉上的妝是花得要不成了,偏偏腳又崴了,這讓她怎麼辦才好?

一時之間,莫笑慌亂了,沒有主意。

“你打算要去哪?我這個大少,就勉強犧牲一下自己,免費抱你過去。”本來是怕尷尬,張宇哲故意說出這麼一句輕鬆的笑話,想來緩和一下沉悶的氣氛,誰知又被某女想當然地認為是他起“色”心了。

“打死我也不要。”莫笑倔強地不肯要他抱,此生,能抱她莫笑的人,隻有一個,那便是冷清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