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帶的東西,並不多,出國需要用的護照簽證,以及一些別的資料,剩下的便是她原先帶過來的一些東西,存折上還有一點現金,這個必須帶上,到了國外,需要用錢的地方也很多。

衣服,隻帶了兩套,一套是她的,另一套是小七的,方便隨時換洗。

多餘的東西,就不想帶了。

冷清洋給她添置的那些高檔衣服,更是沒有必要帶走。

一收拾下來,就隻有一個手提包大小,很輕很小巧,方便攜帶,對此,米樂很滿意。

收拾完了之後,包放在哪裏,又成了一大問題。明天就是訂婚禮,今天晚上,冷清洋還會不會過來?米樂也不確定,一時之間便沒了主意。

思來想去,最後米樂決定將包包帶到小七的房間中去,畢竟今天晚上,她打算和小七一起睡,包放在小七的房間裏,可能比放在她的房間裏,更安全一些,晚上暫時先找個隱蔽的地方放起來,明天再取出,這樣比較保險。

做好一切後,米樂這才爬上了小七的兒童床。

今夜的別墅,變得空前的寂靜。冷清洋和莫笑訂婚,他們將來的新婚房另有地點,與這裏的一切都無關,所以那場盛大訂婚禮的喜慶,並沒有影響到這裏來。

還好,比較安靜。米樂一直是最怕吵鬧的,從前是,現在也是,將來恐怕也改不了。

明天,就能逃脫這裏了,這個她生活了數個月的地方,心情激動而又矛盾著。

如果有幸逃脫成功了,便再也不用受冷清洋的擺布了,可是,她同時也明白,那也意味著,她以後的生活,與那個男人,再無任何交集了。

一旦逃出去,從此天涯各路,永不再見!

原來再見的真正意思,是再也不見。

離開這裏,她的心裏還有一件事放心不下,那就是她那視酒如命,視賭至上的老父親。對於脾氣暴躁的父親,她的心情是複雜的,作為唯一的親人,她既關心父親的安危,不知道這些多年過去了,他生活得可不好,每次產生想要回去看一看的念頭時,她又開始恨他的無情和冷漠。

當年,誠然是她不懂事,做了錯事,可是也不至於讓父親逼得離開家門,難道父親從來就沒有想過,離開了家,她還有什麼地方可以去,能去。

懷著這樣複雜的心情,米樂一直舉棋不定,加上在別墅裏的日子,備受煎熬和監視,她不想節外生枝,讓冷清洋再去招惹自己的父親,又產生不必要的糾結。

痛定思痛,所以還是忍了下去。

隻是一別,不知再歸,又是何年何月。而父親已近年邁,長期喝酒賭博,他的身體本身就不太好,歲數再增,恐怕生活也是過得艱難。

看看自己的處境,也是艱難,有心想去見父親一麵,可是卻無能為力,長歎一聲,願父親自己多加珍重!願老天保佑他們能夠有再次相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