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別墅裏憤憤地開車出來,雖然把人給囚禁了,給他一肚子的怒火,無處發泄,冷清洋不停地捶著麵前的方向盤,直捶得咯咯作響,仿佛那方向盤和他前世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瘋癲了呢。
沒錯,冷清洋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
戲人不成,反被人戲,他的心情能好嗎?他快抓狂了。
車子直接開進了一間常來的酒吧,因為是這裏的VIP常客,所以冷清洋和這裏的人,也算很熟了,老板慌忙親自出來招呼接見,貴客臨門,他樂得嘴都快笑歪了。
換作平時,冷清洋心情好的時候,也會應酬性地回上幾句話,而今天的他,實在沒有任何心情和那個肥肥的老板應酬,直接開口要了個單獨的包間和幾瓶酒,便直直地朝著包間而去。
一手解開自己襯衫的領帶,一手拿起了電話,撥給張宇哲那個花大少,這種時候,冷清洋隻知道找他,畢竟,別的人太靠不住,都說豪門富有光鮮亮麗,那是門外不知道的人,瞎羨慕,其實,豪門很悲哀,就像他冷清洋,要說腰纏萬貫,身價上億,心情悶的時候,卻連個可以說真心話的人,都沒有,何其悲哀!
不一會兒,電話就接通了,張宇哲在那邊,不滿地嚷嚷道:“冷少,這個點,找電話來,不會是有什麼好事吧?”
果然知冷清洋者,非張宇哲莫數。
“張少,好久沒有一起喝酒了,今天咱就不醉不歸,你敢不敢來?”冷清洋是徹底豁出去了,隻有醉了,才可以拋開所有的一切,什麼都不用去想,什麼都不用去計較。
“這刮的哪陣子風啊,明明知道這個點,我走不開,我得陪我的美女們。多麼美好的夜生活,剛剛才開始,我才不要和你醉酒呢?”張宇哲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多年的好友,他已經習慣以調侃冷清洋為樂。
“限你半個小時以內到。”砰的一聲,冷清洋丟下這句話,就掛電話了。
因為依他對張宇哲多年的了解,這廝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肯定半個小時之內就會趕到這裏來。
果然,他料的很準,半個小時後,張宇哲踩著點似的準時趕到。
他進來包間的時候,冷清洋一個人已經獨自喝了不少,光潔的玻璃茶幾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好幾個杯子,吸了吸鼻子,滿室都是濃濃的酒香,張宇哲不動聲色地坐在了對麵,心裏卻已經有了底,看這陣仗,估計困擾冷清洋的事情,還真不是小事,因為他很少看見這樣煩亂的他。
兩人從上大學的時候,就認識了,光陰似箭,細細數來,大概也認識快十年了,冷清洋無論是學業,還是事業,都打理得井井有條,好像沒有什麼事,可以真正地難倒他,今天,確實太反常了。
張宇哲並不打算主動開口問,而是慢慢地端起了一杯酒,細細地品嚐,酒不錯,可惜,對麵喝酒的人,像喝白開水一樣,在猛地灌他自己,真是太可惜了。
張宇哲在等,等著對方願意的時候,主動告訴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讓他大少爺這麼失魂落魄的?
良久,冷清洋終於打算開口說話了,第一句卻是“我要訂婚了。”
張宇哲整個人身體微微一僵,報紙他是已經看過了,隻是,他一直以為是媒體亂寫,或是冷清洋拿來炒作的假新聞,沒想到,卻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