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曹丕不解地看向她。
“我回去了…”若晗說完便轉身,“我自己會回去的,你不要跟過來。”
曹丕正想邁出步子,卻聽見若晗淡淡的說道,腳下的步子一止,看著她有些恍惚地走去。
但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
若晗吸了吸氣,抬頭望向夜空,不由得歎了一口氣,自己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想起這麼怨婦的話來了呢!
雖然這麼想得,可任淩雪那哭聲錯落在自己的心中,依舊讓自己唏噓不已,女人這一輩子若沒有遇到一個對的人,該是多麼悲涼的一件事。
“沒想到你也會有歎氣的時候呢?”正在四十五度角仰麵作明媚憂傷狀的若晗,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嘲諷的聲音。
“何晏?”
回頭,竟然是何晏,隻見他提著燈籠一襲白衣,正對著自己笑著。
“大半夜的,你是在裝鬼?”本來心情就不好,看著他笑得輕蔑的樣子,更是不爽起來。
“有鬼出來還提著燈籠?”隻見他淺淺地一笑,目光不帶一絲重量般地落在若晗的身上,“不過若是沒提著燈籠,半夜出現在這裏的人,會不會更像鬼一些?”
“是吧。”若晗沒有和他爭辯。
“怎麼?今日的你看起來如此不像你呢?”他似有些好奇般地看向若晗。
“我們很熟?”若晗笑著反問,“你別好像我們認識好幾年的樣子,算上這次,我們也不過是見了三次,我是怎麼樣的人,你知道?”
“不知,不知也!”
他雖然是看著自己說話,可若晗卻覺得,他那眼神飄飄渺渺的,讓人感覺近在眼前,卻又十分的遙遠。
“那您慢慢不知不知吧,我就先不奉陪了。”大抵是淋了雨的緣故,又被剛才那驚一咋了一下,自己現在頭暈乎乎地就隻想睡覺了。
“既然遇見了,為何不多說幾句呢?”何晏的聲音帶著一種悠閑感,懶懶地從身後傳來。
“話不投機隻會半句多。”若晗說道。
“嗬嗬,”何晏慵懶地說道,長長的鳳目湧起一絲意味不明的淺笑,“有趣,有趣,你怎知我們話不投機呢?”
“你不覺得我們現在的對話很無聊?”若晗不喜歡他那樣的笑,帶著那種讓人看不透的感覺,並且有些危險。
“不覺得,我倒是覺得好生有趣。”
“是麼,那你一個人自言自語著吧,那樣會更有趣的。”若晗聳聳肩,繼續走自己的路。
“不帶上燈籠嗎?”何晏一下子繞到了自己的身前,將手中的燈籠遞向若晗。
“給我?”若晗有些驚訝,又不敢伸手去拿,這個何晏什麼時候會這麼好心了?
“若不是沒有帶燈籠,你或許也不會走錯地方了吧!”他將燈籠的遞給若晗,淺淺地一笑,然後轉身,似在自言自語一般,“晚上不帶燈籠就是麻煩,特別是大半夜的。”
“何晏…”若晗拿著燈籠的手不由得一僵,他的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剛才發生的事情,他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