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殷搖頭。
“那算了。”羽鳶站起來,腳尖勾起地上的一截樹枝,當做長劍作勢就舞了起來。這是她小時候習武,最先學會的一套劍法開篇的五招。
將一旁的樹當做敵人,羽鳶連著比劃了五次,即使手裏拿的隻是枯枝,樹幹上還是留下了很深的痕跡,震得樹葉紛紛落下。若是換上一柄真正的劍,這棵樹恐怕就要被攔腰截斷了。
“小丫頭,想要學的話,就來找我。”說完便走了。
果然不出羽鳶所料,她走後,殷憑著記憶,撿起那根枯枝重複著羽鳶的招式。
“娘娘,您這是何必?還要費盡心思討一個恨你的人的歡心。”
“她和我有些像呢,你不覺得嗎?”
“您這是養了一匹狼啊!”
“不見得。對了,你幫小殷安排個住的地方吧,淩千辰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
剛用好晚膳,夏文就來求見了。送來一隻狹長的木盒。
羽鳶打來一看,是一條長鞭,和那條被司尤拿走的一模一樣。“怎麼這麼快?”自己今天早上才把作好的草圖交給他,讓他找營中的鐵匠照著做一副,不到半天的時間,就已經好了。
“最近沒有什麼兵器要打造,所以鐵匠們都很閑呢。”
羽鳶拿起來,在燭光下端詳了一陣,笑道:“手藝不賴啊。”
“末將告退。”
“恩。”
羽鳶將那隻木盒扔到空中,長鞭出手,木盒瞬間碎裂開來,下一瞬,長鞭已經回到了羽鳶手中,她滿意的笑了。有了兵器,心裏就會覺得安全鞋。
羽鳶整理了一下案上的文稿,從中抽出幾份來,一一卷好。這些是她今天寫的一些作戰謀略,準備妥當後,她便帶著這些謀略向元君煊的帳篷走去。
……
一刻鍾之前。
元君煊正伏在案上看兵書,一邊看一邊在另一張紙上寫寫畫畫,那張紙上描摹著兩軍形勢圖。差不多快畫好了,兩人都不約而同的想到和對方商議。
“參見王爺。”案前響起女子的聲音,元君煊抬頭一看,是妙歌。
“妙姑娘有事嗎?”
“奴家為王爺送點心來了。”她眼波流轉,唇邊掛著嬌媚的笑容,扭著水蛇腰向元君煊走去,像是一條滑膩的蛇。
“不必了,妙姑娘請回吧。”他低下頭繼續看著案上的東西。忽然問道一陣馥鬱的芬芳,原來妙歌已經到了跟前,將點心放在桌上,作勢就要往他身上靠。
“妙姑娘請自重!”他極為不悅的站起來走到一邊,讓妙歌撲了一個空。
那股香味好像越來越濃烈了,響起清早軍醫所說的話,他立刻用衣袖掩住口鼻,不過,頭卻已經開始有點重了。
終於露出馬腳了,可惜,自己已經無力去拔劍了。煊站不穩,扶著案角,努力的不讓自己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