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看到元君煊,她愣了一下,先是一陣喜悅,可是看見他牽著羽鳶的手,瞪大了眼睛,怒不可遏,“你你你!你們!”
“好久不見啊,迪雅。”元君煊冷笑。昨晚他趕到邶軍大營後,軍士們看見隻身而來的元君煊,都有些茫然,淩千辰也摸不透他的來意。
他和羽鳶的關係,如萱是最清楚的。現在看見他“起死回生”,也就大概猜到了幾分,便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元君煊。聽到如萱說羽鳶是拘禁了匈奴公主迪雲雅後,趁亂被俘的。
一聽到迪雲雅這個名字,他首先想到的就是那個有過幾麵之緣的名為迪雅的胡姬。現在一見,果然就是她。
“你……安公子?”
“你們認識?”見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羽鳶不解的看向元君煊。
“算是相識一場吧。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當日我救了你,現在怎麼說也該還個人情吧。”他對迪雲雅說道。
“我可以放你一馬,但她必須留下!放箭,射夏侯羽鳶!”她揮手說道。
那一小拔士兵立刻散開來,將兩人圍住,原來是守營的弓兵,哥哥都是勁弩強箭,紛紛張弓。
元君煊還未來得及拔劍,羽鳶不知何時已經拿過他腰際的馬鞭。羽鳶慣用的兵器就是柔韌的長物,鞭子最為得心應手。
羽鳶出手還是一如既往的快,手臂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沒有任何影響。長鞭破空,發出清脆的聲響,一下子就揚到了迪雲雅眼前。鞭尾將她纏住,再一用力,便被拉到了前麵,羽鳶掠過去,用手中的尖刀抵在她脖子上,道:“把箭收起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賤人,你使詐!”
“我哪裏使詐了?是你技不人罷了。被困了一個月,我已經忍了很久了。”
看到羽鳶出手,元君煊也是吃了一驚,他根本沒想到羽鳶還有這一手。
“你們帶了多少人來?”她問。
“兩千輕騎。”
“兩千?”
正說著,隱隱的感到腳下的沙地在震動,大批的人馬過來了。
話說司尤集結了幾個營的士兵大約兩萬人出營後,發現淩千辰隻帶了一丁點人馬,卻十分囂張,不斷的挑釁著,便下令一鼓作氣生擒他。
但交手之後,發現淩千辰的人馬很快的四散開來,將自己的士兵分散成好幾塊。輕騎的速度,匈奴重騎自然是趕不上的,便在後麵追著。淩千辰沒有要進攻的意思,反倒是不斷的躲避著。
不多時,司尤便覺得有詐,他是在拖延時間!意識到自己被耍了之後,他立刻法令不再與之糾纏,即刻回營。淩千辰再糾纏也無濟於事,匈奴士兵紛紛撤了回去,自己人馬太少,又不敢短兵相接。無奈隻好行至距離大營有一段距離的小坡上,遠望那邊的情況。
已經丟了個皇後,若是四王爺也被搭進去,就不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