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去麼?皇後第一天就把那一位給得罪了。”
“夏侯家現在自身難保了,隻好送她來和親唄,嘖嘖。”
“話也不能這麼說,大婚那日的陣仗你有不是沒看見,整個帝都都轟動了,陛下的賞賜也很豐厚。”
這叢迎春花實在是茂密,兩邊的人看不見對方的,夏侯羽鳶帶著怒氣,走到那一邊。
“嗬嗬,我們隻需隔岸觀火就好,看湘妃和皇後誰鬥得過誰。”其中一人看見從後麵走出的皇後,嚇得麵色如塵,連忙使眼色,但杏色衣服的那個背對著,並不知道身後的危險,還自顧自的說著。
羽鳶轉身向如萱使了個眼神,如萱點點頭,走到喋喋不休的女人身後,拍了她一下。那女人剛回過頭,還沒看清,就是一巴掌打過來,打得她跌倒在地,嘴角泛血。
“混賬!”她一邊罵著,一邊抬頭看著來人,立刻嚇得連滾帶爬:“皇、皇後娘娘萬安!”另外一人早就是雙腿發軟,跪地求饒了。
“你們說,本宮是不是應該把你們的嘴縫起來?”羽鳶悠悠的邁著步子,帶著淺淺的笑,就像是在說著無關緊要的話語一樣。
記得家中的小妾仗著自己得到父親的寵信,又有了身孕,公然對夫人不敬,便是被縫了嘴。那一針一線在雙唇間交纏,大滴的血珠子落得一地都是,嚇得她躲到母親的身後。
“娘娘饒命啊,臣妾,臣妾是一時迷了心,才說出大不敬的話,求您……”
“夠了,你們兩個就在這裏相互掌嘴,四十!”說完轉身而去。
“謝娘娘。”魂不附體的兩人連連叩首。
羽鳶一邊走,一邊就聽著身後傳來的清脆的巴掌聲。
……
勤政殿。
“陛下!”湘妃走到元君耀麵前,嬌嗔道,作勢就倚在了他身上。
“愛妃這是怎麼了?”
“陛下要為臣妾做主!”
“可是誰欺負你了?”
“是皇後!臣妾今天不過是請安去遲了,她就罰我抄《女訓》,這不是明擺著打壓臣妾嗎?”
“……”
見元君耀不說話,她以為自己得逞了,接著說:“臣妾去晚了,還不是因為連日服侍陛下,所以……”說著嬌笑道:“她這是嫉妒臣妾。”
“這件事的確是你違了禮數,她罰你是應該的,下次長個記性。”元君耀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陛下!”胡靈湘驚詫道,元君耀怎麼會站在那個女人那邊?除了大婚的晚上,他可是一次也沒去過鳳至殿啊。
“行了,你下去吧,朕還有事情要忙。”
“是。”看著元君耀沒有笑容的臉,她也不敢再多說什麼。雖然他寵愛自己,但是每次看到他深不見底的眼睛,就不由得發寒。即使是同窗共枕,依舊是猜不透。
“夏侯羽鳶。”元君耀咀嚼著這個名字,這個女人有點意思,看來自己當初選她是明智的呢,他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