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等著吧。這幾本書我先看完。”既然想做采訪,讀作者的書那是最起碼的。而且對一個作者的了解那她寫的書也是最好的自我詮釋。
紀晴通宵看完雲開月暗的其中三本小說,心覺得很沉很沉,作者的視角為什麼隻有黑暗呢?三本書完全不同的三個主角,完全不同的內容,相同的是給你一樣的撕痛。
第二天紀晴去追浪出版社找到責編,意圖想聯係雲開月暗,責編堅決說這個作者性格怪僻,並不喜歡與人交流,紀晴隻好留下自己的名片代為轉交。
電話鈴響起,顯示的是蓴冰的號碼。
“紀晴呀,我們在零晨酒吧,你快過來。”夾雜著震耳的音樂聲,蓴冰提高聲亮吼道。
“我很累,想睡覺。”熬了一個晚上的通宵,紀晴更想睡覺,再說她向來不喜歡酒吧這種挑戰人心髒的音樂。
“你說什麼啊?我聽不清,行了,你快點過來吧,過來再說,這次很多同學都來了,大家都等你呢!”
這晃亂人眼的閃光燈,勁爆震動的音樂,曖昧姿態的男女,沉浸在一片燈紅酒綠的喧囂之中。紀晴摸索著找到蓴冰所在的包廂。
包廂一如既往的豪華,因為今天的東道主依然是張銳,似乎隻有不斷的請客才能顯擺他的闊綽,他早已經習慣在紙醉金迷中找到自我價值的膨脹。
一進包廂,稍隔離外麵的喧嘩,心髒才稍微得到些平息。豪華的大包廂裏黑鴉鴉地坐滿了人,顯然張銳這次召集了更多舊日同學。場麵比上次要宏偉壯大。
林雲初今天穿了一件線衣,垮垮鬆鬆的,和先前在醫院裏見到時的樣子截然不同,幽暗的燈光下,紀晴隻覺得那衣服的顏色應該是深色的。
同時紀晴看了眼坐在林雲初旁邊的詹穎,她依然的嫵媚動人,不,應該說她今天更加千嬌百媚,風情萬種。
“紀晴,你終於來了呀。”蓴冰笑道。
紀晴選擇在蓴冰的右側坐下,軟軟的沙發陷進去一大塊,感覺被包圍的溫暖。
“我輸了,自罰三杯。”張銳倒上酒猛喝三杯。
“張銳,你幹什麼呀?我一到你就喝酒,你輸什麼了?”紀晴覺得莫名其妙。
“他們剛在打賭,猜你今天會不會穿職業裝直接跑過來了。沒想到你今天穿得那麼夠味,張大老板怕是想借酒壯膽,抱一抱美人吧!”詹穎笑說道。
紀晴看了自己的打扮,因為今天沒有采訪,穿的是自己的衣服,咖啡色線衣,下擺一條黑色短裙,配一雙高靴,倒是很襯今天的場合。但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討厭詹穎說的每一句話,甚至腔調也十分厭惡。
“你們也真夠無聊的。”紀晴悶聲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