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羽音踩著五厘米的高跟鞋,剛踏進南宇的第一步,就崴了腳。整個人摔倒在地,連掌心都磨破了皮,疼得直抽氣。
錢安心踩著高她一倍的鞋,穩穩當當地站在她的身邊,沒有伸手扶她,反而鄙視的翻著白眼,叉著自譽是‘細軟柳腰’的腰,諄諄教導,“肖羽音啊肖羽音,你讓我說你什麼好,穿個五厘米的鞋子,你也好意思摔倒,你自己數數這一路過來你都崴了幾次腳,現在還笨到在這麼平滑的地麵摔倒,我真是沒臉和你走在一起。”
‘明明是你出的餿主意,還好意思在這裏怪我,我都說了我不會穿高跟鞋,你偏偏還要我穿。’
肖羽音用手指比劃一通,然後低頭揉著脹痛的腳踝。
錢安心看不得她的手勢,一看她打啞語就會腦仁疼的厲害,“哎呦,我的親媽,你趕緊收起你的手指,開開你的金口吧,這幾年可把我看的頭暈眼花的,如今難得恢複正常,你就別再用了。”
“一時忘了嘛。”肖羽音嘟囔,將剛才的手語用話重複一遍,不滿的脫掉腳下的鞋子,往錢安心的身上砸去,“見鬼的高跟鞋,我再也不要穿了。”
鞋子砸的高,直接越過錢安心,砸向後麵。
隨即有人驚呼,有人抽氣,緊接著一聲哐當,是鞋子掉落在地的聲音。
肖羽音和錢安心盾聲望過去。
一米開外的地方,一身西裝革履的男人,雙手插兜立在那裏,黑色的西裝上,印著一個淺色鞋印。
男人低頭看著自己衣服上的印子,抬眸間,神色清冷蕭殺。
錢安心跟著狠狠地倒抽冷氣,看男人一點點下沉的臉色,隻覺得自己的壽命,正在一點點的減少。
肖羽音從地上爬起身,視線在男人的臉上停留幾秒,淡淡地移開,莫名覺得有些熟悉,卻想不起在哪裏見過。
“什麼爛鞋子,回去後就直接把你丟掉。”她埋怨,一拐一腳的往男人方向走去,向他道歉:“很抱歉,不小心砸到了你,對不起。”
她撿回自己的鞋子,起身對上男人的視線,隻覺得一股寒光乍現,使得周圍的溫度急速下降。
肖羽音縮著脖子,臉上表情尷尬,心裏將男人悱惻一番,不至於這麼小氣吧,砸一下還想殺人不成?
她想直接一走了之,今天來這裏的目的是為了麵試,可不想在這裏浪費時間,耽誤她的工作麵試。
可男人的氣場實在太大,與他四目相對,肖羽音不爭氣的定在原地,與其說是被吸引,不如說是莫名心生寒戰。
男人身形微動,跨出一步,站在肖羽音的麵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
兩人的距離拉近,肖羽音矮了他整整一個腦袋。一低頭,臉都要埋進他的胸膛;一抬頭,對上他冰冷的眸瞳,襲來的全是壓迫。
“我、我道歉完了,我不是故意的。”她後退一步,籲出一口氣,調整漏了一拍的心跳,這樣近距離看他,更覺得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