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藺楠正拖著一身疲憊回到家裏,打開門來,卻已經是另一番景象,好像林瑜靜已經從他的生命裏消失了一樣。剛放下公文包倒了一杯水,就接到了霍啟東的電話,猶豫再三他還是接了。
“手術很成功,觀察一段時間後沒問題的話,我就帶她回來。”霍啟東說著,習慣性的倚靠在牆上。
祝藺楠冷哼一聲,不知道是在嘲笑自己當初的決定還是在嘲笑霍啟東的虛偽。“要是她人回來了心卻沒能回來怎麼辦?”
“你這意思挺有趣的,祝藺楠,你不關心她有多痛苦,現在隻關心我是不是已經搶走了她嗎?那你自己怎麼不潔身自好一點,她剛走你就鬧出那麼大的事情來,你以為她不知道嗎?她隻是不說而已,每天裝成沒事人一樣心裏卻整日想著自己的男人再和別的女人好,這是什麼滋味?”霍啟東教訓著他,一拳砸在了牆上。
“如果你自己不珍惜,就不要怪別人搶走你的東西,好自為之。”他說著,掛斷了電話。祝藺楠把手機往沙發上一扔,看了看櫃子上的紅酒,隨手拿了一瓶下來就擰開灌了幾口。
這些酒都是愛莉買來撐場麵的,要是有記者前來采訪,也好顯得她有品味有姿態一些。不過祝藺楠才不會管那麼多,他想喝酒就喝酒,就像愛莉在他家裏做的一切一樣,憑著自己的性子,把林瑜靜的東西全部都扔進了倉庫裏。
聽見了樓下的動靜,愛莉開門下樓來,本想和祝藺楠好好說會話,誰知道一低頭就看見祝藺楠開了她的紅酒喝得正歡。
“你幹什麼你!這些酒有多貴你知不知道,一毛錢都不出你還喝起來了。”她氣憤的下樓來,挺著大肚子把木質的樓梯踩得嗒嗒作響。
祝藺楠依舊是不搭理她,一口接一口的往嘴裏灌酒,等愛莉伸手來搶酒瓶子的時候,他又伸手一把把愛莉圈進了懷裏,低頭吻上她薄唇撬開她牙關纏綿她的舌尖。酒香肆意,愛莉被這突然一吻弄懵了,卻不由自主的回應起他來,一隻手勾住他脖子,讓親吻逐漸變得熱烈。
突然之間,祝藺楠卻停下了動作,隻是伸手捏住了愛莉的下巴強迫她張開嘴,把酒瓶子舉起來一個勁兒的往裏麵灌。
愛莉嚇得一把推開了祝藺楠,吐出嘴裏的酒,扶著沙發吃驚的看著祝藺楠。“你是不是瘋了!”她怒吼著,紅酒散落一地,在雪白的地毯上顯得格外刺眼。
祝藺楠冷笑著,把酒瓶磕在桌角上摔得稀碎,“我要是瘋了,你已經是具屍體了,我就是太理智了,才會被你們抱著腦袋搖,你們叫我向東我就向東,一步都不敢走錯。”
他拿起碎片來指向愛莉,目光逐漸變得憎恨起來,“說,孩子到底是誰的!是誰的!”他吼著,往愛莉身前靠。“快來人!來人啊!”愛莉大喊著後退,保姆發現要出大事了,這才趕緊跑出來攔住了祝藺楠不讓他再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