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江說,我是沒問題,就怕到時你蘇鋒同學被美國小妞纏住脫不開身,把同學情誼給忘了。
同學們都哈哈大笑。蘇鋒也笑,說,你們看我像是這樣的人嗎。
楊誌遠說,這我可看不出來,隻能到那時再看,這事情得用事實說話才行。
李長江說,對,到時就知道。
沈協、張憫等幾個和楊誌遠是新營老鄉,當年他們幾個都是新營縣一中的同學,都是同一年考上北京這所學校的,楊誌遠和張憫還是同班。這會他們幾個也過來敬酒。沈協這次去了計委,張憫學法律,這次去了中紀委。楊誌遠要回新營他們都不理解,私下裏都勸過楊誌遠好多次,看楊誌遠鐵定了心要回去,也隻有由他。他們幾個見楊誌遠喝的太多,就一起來和楊誌遠來碰杯。
張憫說,誌遠,我們都是好不容易才從新營走回來的,你現在要回去,我們還真不好說什麼,來,幹了。
楊誌遠笑,說,我先行一步,先回去了,你們今後家裏有什麼事,盡管告訴我,由我來解決。
張憫說,這個自然,跑不了你。我還是為你可惜,你要在北京,肯定要比我們強。
楊誌遠笑說,難道我回新營就一定會比你們差。
張憫說,好。為你這句話,我們把酒幹了。
楊誌遠說,我們彼此努力好了,隻要你們別忘了自己是新營人就行了。
沈協說,這我們可不敢忘,要不你楊誌遠還不罵我們忘祖。
楊誌遠說,知道就好。你們準備什麼時候回去?
張憫說,這可說不準了,剛到新單位報到,什麼事情都還不知道,等安頓下來還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我看今年春節能回去過年就不錯了。
楊誌遠說,好,那我春節在家等你們幾個。
沈協說,好,我們一言為定。
這酒宴是什麼時候散的,楊誌遠還真是不太清楚,當時他喝得頭昏腦裂的,根本就不沒了時間觀念。反正大家都喝得興奮了,你追著我喝,我抱著你哭,場麵嚴重失控,大家敲著桌子,唱著《畢業歌》,一個個淚流滿麵。
楊誌遠隻是朦朧記得自己和蘇鋒、李長江等一群男同學把許曉萌、安茗等女同學送進女生宿舍後,他們幾個才搖搖晃晃的回到男生宿舍,倒在床上就沒爬起來,自然也沒什麼衛生好講,手腳都沒洗,更不用說洗澡了。
應該說楊誌遠當天晚上的酒喝得比誰多,但他第二天醒得比誰都早,楊誌遠第二天上午醒來,蘇鋒和李長江還趴在床上打呼嚕,楊誌遠聞了聞自己的衣服,一身的酒味,趕忙跑到衛生間洗刷了一番。洗完澡出來,蘇鋒和李長江還沒醒,楊誌遠踢了他們幾腳都沒什麼反應,正想著怎麼把他們弄醒。安茗跑來‘當當’地敲門了。楊誌遠剛把門打開,安茗就一陣風地闖了進來。她掃了一眼屋子裏的場景,皺了皺眉,說,蘇鋒這家夥從小就是這樣,嘴上叫得最凶,實際上也就是個三腳貓的功夫,折騰不了幾下子。
楊誌遠一直以為安茗是通過自己才和蘇鋒認識的,今天一聽安茗這說話的口氣,心想原來安茗和蘇鋒早就認識,而且交情還不淺。蘇鋒家楊誌遠去過,蘇鋒的爺爺是老革命,他家是門口設有門崗,不是一般人可以進去的。安茗能隨意出入蘇鋒家,家庭成員肯定也有厲害人物,楊誌遠和安茗結識一年,從未見安茗談起自己的家庭。楊誌遠這人性情沉穩,既然安茗不說,他也就不問。安茗不說,自然有她不願意說的理由,他冒冒失失地去問,反而讓安茗為難。這會盡管他心存疑惑,他也就想想,沒多問。隻說,你怎麼就醒了。
安茗說,你喝那麼多都沒事,我還能有什麼事啊。
楊誌遠笑,說,也是。那我問你,這剛醒來就跑到我們宿舍來,有何貴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