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景小麗並沒有失去力氣,也沒有癱軟在地上,一股陰森的寒氣順著他的脊椎骨一直滲透到他的心髒之中,他的麵色極度的難看。
良久良久,景小麗回過頭。
他的下半身還停留在原地,上半身整個轉了過來,他的麵色蒼白到沒有一絲血色,雙目之中充滿了一種驚恐、憤怒、不甘、怨毒,這複雜的眼神足以令任何人覺得毛骨悚然。
然而楊小天卻一點都不懼怕,又飲了一杯茅台,好整以暇地看著景小麗,笑意吟吟。
“你……你……你是怎麼知道的?”景小麗先是聲音幹澀,難聽如烏鴉,隨後聲音陡然提高,尖聲道,“你是怎麼知道的?你是怎麼知道的?你是怎麼知道的?”他一聲快過一聲,一聲高過一聲,漸漸如同一個憤怒的質問者。
楊小天淡淡道:“景小麗,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世界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也沒有所謂的完美犯罪。”
“你……你……你不要胡說!”景小麗麵容猙獰發道,“我沒有犯罪!我沒有!”
“你既然沒有,為何會心虛成這樣,害怕成這樣呢?”楊小天神色冰冷道,“菲律賓女孩阿瑪尼,懷揣著夢想來到了東南亞那邊最發達的國家李家坡,但是卻受盡欺壓和不公正的對待,為了賺得更多的錢,阿瑪尼不得不去做了皮肉生意。本來一切都順順利利,直到他遇到了一個天生弱小的嫖客,這個嫖客的小兄弟過於疲軟,連十歲小孩子都不如,這引起了阿瑪尼的嘲笑。阿瑪尼的嘲笑激怒了嫖客,於是嫖客一怒之下把阿瑪尼活活掐死,然後埋在後院……嘿嘿……這嫖客自以為是天衣無縫,殊不知紙裏包不住火,有心人隻要想調查,獲得他殺人的信息卻是不難!”
“不!”景小麗的麵色一陣青,一陣白,一陣紅,一陣紫,麵色陰晴不定,他咆哮道,“不!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你!你根本就是在編故事,一派胡言!”
“知道我為什麼不給你高價嗎?”楊小天冷冷道,“因為你就是一個人渣,人渣自然是不值錢的!我就不明白,你後院埋著一具屍體,你睡覺真能睡安穩嗎?”
“不要說了!”景小麗抱著頭,蹲在地上,麵色比死人都難看,“不要說了!你不要說了!”
楊小天冷笑著威脅道:“你能做,我就不能說嗎?李家坡雖然是四大家族掌權,但也是一個現代化的國家,法律嚴苛,你這種行為,一旦為人所知,必然會判處死刑!別說景家不會包庇你,就算景家包庇你,我大不了買通《紐約時報》《華盛頓郵報》這些美利堅媒體,曝光你!李家坡不過是美利堅的一條狗,如果引發美利堅的輿論,就憑你幹的這事,必死無疑!景家也保不住你!連寶島的蔣家王朝,美利堅都能一言罷黜,你又算個毛!”
“你不要胡說八道!”景小麗惱羞成怒,惡狠狠對楊小天道,“你又沒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