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著中午了,鬱媽媽不舍的關了電視,抽出紙巾,擦幹眼角的淚水,將紙巾丟入垃圾桶,拉著宛岑的手感慨,“這部電視劇的男主真是太悲催了,女主也是腦殘,真以為自己是聖母瑪利亞,到處給男主惹事,這男主又入獄了,我家的小李子,怎麼會接這麼受虐的劇,真是心疼死我了。”
宛岑,“……”
宛岑再次見識到了婆婆的奇特,追男明星也就算了,還因為男明星演戲受傷難受,更是邊看邊大罵女主,難怪公公每次婆婆看電視都來氣。
餐桌上,宛岑邊吃著,邊聽著鬱媽媽吐槽女主角,把這部劇裏的女主角吐槽的體無完膚。
管家這個時候進來,遞給宛岑已經拆開的快遞,解釋著,“少夫人,我們怕郵寄的東西有問題所以才打開外部檢查,內部並未看過。”
管家一般不檢查,因為這個快遞太可疑了,著名是宋丹,在管家的記憶中,少夫人家和朋友並未有叫宋丹的,所以才會拆開來看,見是一封信才放心。
宛岑不在意道:“你做的很好。”
管家放下信件,退到一旁,鬱媽媽雖然好信,可這是兒媳婦的隱私,低著繼續吃飯,宛岑抽出信封,落款處是宋丹,手頓了下,隨後拆開,宛岑看了幾行,閃過了然。
宋丹,“宛岑我現在說對不起已經忘了,可我還是要說,我對不起你,你一定會疑惑我為什麼要這麼說,請看下去,宛岑還記得入學第一天,見到耀眼的你,我隻能龜縮在角落,我自卑,像是影子,當時我很羨慕你,有著好家世,人也聰明,有天賦,但是我不恨你。”
宋丹寫到這裏筆記的痕跡加深,“可你已經有了未婚夫,為何還要給鄭建洲希望,每次看到鄭建洲找我給你帶東西,我都嫉妒的發狂,我終於忍不住向鄭建洲表白,可鄭建洲諷刺眼神刺痛了我,我才嫉妒失了理智,在聚會的時候,找我哥偷偷的要了春藥,可下完我就後悔了,當我想要換回來的時候,你已經喝了,我慌張的很,一會你就不見了,我到處去找你,又給哥哥打的電話,正巧被伊洛宣聽到,嗬嗬,也活該我招報應,整整七年,我一直被伊洛宣拿捏著,其實我一直想和你說當年的事情,可我沒有勇氣,我就是一個懦弱,自私,陰險的人。”
宛岑看著信紙上有淚水打濕的痕跡,知道宋丹是真心向她道歉,繼續看下去,“當你接到信的時候,我已經解脫了,我不求你的原諒,對不起。”
宛岑合上信,最後一句話透著決絕,宋丹是不想活了。眉宇間透著傷感,她是為宋丹的執著不值得,為了鄭建洲這個人渣搭上自己不值得。
宛岑喝了最後一口湯,收了信,對鬱媽媽道:“媽,我去花園逛逛。”
鬱媽媽仔細觀察兒媳婦神色,沒什麼異常,才鬆口氣,“去吧,多穿件衣服。”
宛岑點頭,“恩。”
冬季的花園樹木有些凋零,宛岑摟緊了大衣,她不能明白,到底是什麼樣的愛,能讓人變的瘋狂,宛岑深吸一口氣,心裏負麵的情緒舒緩了許多,宛岑圓潤的手指捏著樹葉,彎著嘴角,今晚是該跟鬱先生攤牌了,她已經不想在繼續等鬱先生主動了。
宛岑一想到這裏有些氣惱,鬱子岑的精明勁早就知道她已經知道真相,可就是不說,這還跟她晚上遊戲了。
市醫院,伊老爺子的病房內尤為安靜,伊老爺子才知道伊洛宣死了的消息。
趙美妍心裏解恨,可又有些惆悵,前幾日還囂張的人,一下子就沒了,還死的如此的淒慘,趙美妍有一想到宋丹,感覺心裏發寒,她這回記住了,會咬人的狗一般說不會叫的,她真沒想到看似膽小的人,會謀劃殺人。
伊延平還是有些傷心的,到底是他的女兒,趙美妍扯了下伊延平的衣服,伊延平領會了趙美妍的意思,看向伊老爺子,“爸,洛宣死了,她的遺產,是不是我們可以繼承?”
伊老爺子睜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伊延平,看的伊延平眼裏發毛,“爸,我有什麼不對嗎?”
伊老爺子從新閉上眼睛,微不可見的恩了一聲,伊延平心裏一喜,他現在可是一窮二白的,急吼吼的拉著趙美妍出去了,病房內隻留下老爺子一人,伊老爺子自嘲的笑著,他養出的孩子果然隨他,天性薄涼自私,這一刻老爺子心裏淒苦,明白以後伊延平是靠不上了。
鬱氏集團
下午三點,齊錦鵬正在開會,警察闖了進來,出示了逮捕證,直接銬上手銬帶走。
齊錦鵬被拉著上了電梯才反應過來,激烈的掙紮著,“你們憑什麼抓我,我沒犯法,你們不能抓我。”
李警官冷哼了一聲,“來抓你自然是證據確鑿,你有什麼冤,還是跟我們回警局在說。”
齊錦鵬到底也是個人物,冷靜了下來,不在掙紮,頭一直低著,腦子裏轉著,他為何被抓。
齊錦鵬被帶走,鬱棟正在開高層會議,鬱七走進來,也沒壓低聲音,“總裁,剛才警察帶走了齊錦鵬。”
鬱棟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你再說一遍?”
“齊錦鵬被警察帶走了,現在已經出了大廈。”
鬱棟麵容一白,齊錦鵬怎麼會被抓了,目光狠辣的盯著鬱子岑和將博文,一定是他們幹的,一定是。
鬱子岑,“鬱主管,這是有話要與我說?”
鬱棟反應過來,連忙收斂,現在還不是翻臉的時候,可心裏有不甘,齊錦鵬現在可他唯一的兒子,鬱棟的心頭在滴血,鬱子岑好狠的手,這是從他根上滅他。
鬱棟從新坐下,“總裁剛才是我失態了,可以繼續開會了。”
鬱子岑心裏嗤笑,這個老匹夫還真是冷血,這個時候還能安穩的坐在會議室中,鬱子岑掃向眾人,眼底閃動,鬱棟這回可走錯了棋,鬱棟現在就連親生兒子都不顧,讓跟隨他的人心裏越發的沒底,他們一定擔心有一天會不會也被拋棄?
鬱子岑心裏的想法正是眾人所想,一時間會議室各懷心思。
警察局,任麗問完話,失魂落魄的走出來,她的女兒沒了,家也毀了,她什麼都沒了。
任麗看著川流不息的車輛,一時不該怎麼辦,緊了緊懷中的背包,她該萬幸出去打牌,否則她也死了,想到已經送去火化的女兒,任麗眼裏刷刷的掉了下來,打了車去了殯儀館。
任麗是自私,但做母親到底做不到伊延平這般絕情。
而伊延平卻找到了律師,詢問著伊洛宣遺產的歸屬,這一查不要緊,伊洛宣還真有不少的錢財,光現金就有七千萬,伊延平手都在抖,可惜不能給伊延平,伊洛宣的公司因為鬱子岑的安排,還是在伊洛宣的名下,伊洛宣死了,也要賠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