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這樣說,胡曼看我的眼神淩厲了起來,“你最好爽快的告訴我,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我看她應該是忘了還在裝扮成胡曼的樣子,故意差異地問道:“胡曼,你今天怎麼這麼凶啊?”
“胡曼”愣了一下,想了起來,麵色緩和了好多,擠出一絲微笑來,“你別給我賣關子了,趕緊告訴我吧。你和封景昨天說了什麼話?”
“也沒什麼啊,”我聳了聳肩,無所謂道,“我們隻是閑聊了一會兒。”
“不可能吧!”胡曼有些急了,“你都沒問問,他為什麼會來這裏?”
我直接打斷她的期望,直接道:“沒問,不知道。”
“胡曼”眯著眼睛看著我,像是要看出我是否欺騙她,看了我一會兒,才笑道,“你最好說實話,不要瞞著我,不然你在這個村子裏發生什麼事兒我可不能預測。”
我堅持說我封景什麼都沒告訴我,也並不知道他為什麼回來這裏。“胡曼”無奈,隻好當我回來。
剛到家,真正的胡曼就有些著急的問我道,“你剛才去哪兒了?喊你吃飯也沒見到你人。我還以為你出什麼事兒了。”
我不想讓她擔心我,就笑道,“不好意思哈,我剛才出去逛了一下,迷路了。”
“沒事兒,你沒事兒就好了。趕緊過來吃飯吧。”胡曼領著我去吃飯去了。走在路上,我心裏一直在揣測著,那個“假胡曼”到底是誰?她是從哪兒冒出來的?為什麼一直打聽封景的消息。
這天夜裏,並沒有出現前兩天那種古怪的事情,我覺得納悶。聽胡曼的父親說過,這種事情,最近天天都出現啊。
我睡不著,見院子裏一個人也沒有,就跑到之前見到那個年輕婦女的地方,在那邊兒轉悠,想著看能不能在這裏發現什麼蛛絲馬跡。畢竟那群鬼孩子和那個年輕婦女就經常在這一片兒轉悠。
來到那棵一人環抱的大槐樹下,我多了幾分留意,因為我能明顯感覺到這棵槐樹周圍有些明顯的陰氣,而且還很重。聽別人說過,槐樹和柳樹容易招來不好的東西,可是別的地方也有槐樹啊,為什麼這些鬼怪不去別的地方一定要來這裏呢?
我突然聯想到了胡曼父親在王寡#婦家裏有些異常的舉動,心裏猜測著可能胡曼的父親多少知道點兒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情,而且這事情應該也挺重要的,不然不會瞞了這麼多年,就連胡曼好像對這件事也毫不知情。
我走到槐樹底下,正圍著槐樹看來看去時,猛然間好像聽到不遠處有人在說話的聲音,這聲音我聽著還挺耳熟的。我下意識地藏到了槐樹後邊。
隻聽不遠處出來一男一女的聲音,隻聽那女的說,“你說這件事是她做的?不可能吧,她都死去好多年了,要出來搗亂不早就出來了嗎?”
男的有些沒好氣道,“這我怎麼知道?不過看著這些事情,都像是她幹的。畢竟當年她就是那樣死的。”
“噓,”那女的做了個禁聲的手勢,小聲道,“咱們別再說了,問問看就知道了。那個道士說過,隻要她敢出來,就把這些骨灰撒到這一片兒,然後把這裏封了,咱們搬出去住。”
“你現在沒了一個孫子,才想著要搬出去住,早知道現在,還不如當初就搬出去,何必再多費這個功夫呢?還搭上好幾條人命。”
男人一連串說了幾句,停了下來,我能感覺到他們距離我不遠,
不用回頭看,我就可以確定這是胡曼父母的聲音。心中一驚,沒想到他們竟然真的和這件事有關。但是他們孫子死了,也沒見他們多傷心啊,這貌似有些不符合常規吧。
我來不及多想,聽到身後出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好像是他們把什麼東西撒在了我身後,想到他們說撒骨灰時,我有些害怕,不知道他們手中的骨灰是誰的?為什麼要在大半夜撒到這裏來。
“當家的,你把槐樹後邊也撒點兒骨灰吧,聽說槐樹招鬼,要不我們明天找人來把它給砍了?”這是胡曼母親的聲音。
“不行!”胡曼父親立即拒絕道,“徐道士說過了,這棵槐樹不能砍,不能破壞槐樹周圍的氣場。”
胡曼母親嘟囔道,“我看那個徐道士不像是個好人,咱們也不必這麼聽他的話。”
“不聽他的話?”
聽著他們距離我越來胡曼的父親聲音不禁大了點兒,帶著些情緒道,“不聽他的話,那咱們早就死掉了。那女鬼能收服的了嗎?雖然他方法是有些缺德,可是你就能眼睜睜地看著桂花危害咱們村裏所有小孩兒和婦女,就像現在這樣?”
胡曼的母親不再說話,兩人不吭聲,默默地撒著骨灰。我還沉浸在他們的對話中,這話裏的信息量也太大了。沒想到胡曼的父母就和這件事有關,我還傻乎乎的到處找真相呢。看來真的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當家的,”胡曼母親的聲音在黑暗中突兀的響起,“你看那棵槐樹下邊兒是不是站著一個人啊?怎麼我看地上的影子像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