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一群小孩子圍著一個中年婦女,都伸著手要她抱,這本來也沒什麼,可是那個婦女滿身鮮血淋漓的,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爛不堪,頭發又長又黑,看不清長相,但是全身上下都籠罩著一片陰氣,黑壓壓的看不太清具體的容貌。
這還不算什麼,那些小孩子也和正常的小孩子明顯不一樣,眼珠子又黑又亮,濃鬱的陰氣從眼睛裏看的格外明顯,但是小孩子身上的陰氣加起來也比不上那個年輕婦女身上的多。
那個年輕婦女看著這些孩子,親昵的摸了摸周圍幾個孩子的頭,懷裏還抱著一個,一群孩子簇擁著她,她們往前走,正走著,我看到那個年輕婦女一手捂著孩子的嘴,另一隻手按著孩子的腦袋,“哢嚓”一生細微的聲音響起,那個孩子的腦袋就和身體分了家。
其他的孩子好想什麼都沒看到似的,仍舊屁顛兒屁顛兒的跟著那個中年婦女。嘴裏還喊著:“媽媽,媽媽。”
年輕婦女在前邊兒走著,她身後不斷掉下來一些人體的殘肢,一些落在後麵的小鬼就把地上的殘肢撿起來,好想撿到什麼好吃的似的,“嘎嘣嘎嘣的吃了起來。”
黑色的死血順著孩子們的嘴角流了下來,蔓延至整個脖子,直至身體,孩子們嘴角上還帶著一絲絲詭異的笑容,讓人不寒而栗。
走在最後麵的一個小孩子突然扭過頭來,對著我這邊兒的方向笑了一下,好像是看到了我一樣。我嚇得頭一縮,趕緊退了回來。
“怎麼了?”胡曼聽到我不小心碰到東西發出的聲響,緊張的坐了起來問道。
“沒什麼,沒什麼。”我手揮了揮,指了指窗外,意思是讓她別說話。
胡曼不說話了,隻是眼神有些驚恐的看著我身後的窗戶,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我感到身後有一陣一陣的陰風,心下暗道一聲不好,僵直著身體一動也不感動,如果在這時隨意轉身的話,萬一遇到“鬼拍肩”,那我可就死定了。
可是這樣僵持著也不是辦法啊!我能察覺到身後的涼氣直往我脖子上鑽,手偷偷摸向口袋,摸到喬正陽之前給我的幾張符咒,心裏安穩了不少。
就在我準備拿出符咒朝後麵猛然一拍時,我感到身上的壓力一輕,胡曼小聲道:“走了走了,那個小孩兒走了。”
我趕緊趴到窗戶那裏往外麵看了看,可是外麵黑漆漆的,靜悄悄的,別說鬼了,就連一個人影都看不到。
這時,我才有時間問胡曼道,“你剛才看到了什麼?一個小鬼?”
“是啊,”胡曼一邊說著一邊比劃道,“就是到自己大腿那裏的小孩子,看著最多有五六歲左右。”
不知為什麼,我又想起來那群孩子中最後一個落伍的孩子。所有孩子都圍著那個女人時,隻有他,好想還有些自己的意識,沒有隨波逐流,跟著那個女的。
我想著胡曼是當地人,應該對這裏的小孩子比較熟,就問道,“那你認識不認識剛才的小孩兒?”
“應該不認識吧,”胡曼摸著腦袋,想了想,確定道,“我確實是不認識這個小孩兒,不過我們村裏最近經常發生小孩丟失的事情。小孩子一丟失的差不多了,就輪到年輕婦女了。”
說到這裏,胡曼歎了口氣,“說來也真是邪氣,什麼東西都不丟,就是丟小孩子,小孩子丟完,就丟年輕女的,那年輕女的丟完還丟什麼?是不是就輪到年輕男的了?”
胡曼越說越氣,我趕緊勸道:“好了,時間不早了,咱們也睡覺吧。這件事咱們現在自己光空想,沒什麼頭緒,還是明天問問村裏知情的人吧。”
我不相信,村裏會無緣無故的丟失小孩兒和年輕婦女這總有一個緣由吧。不論是人是鬼,隻要不是精神病,做什麼事兒都是有跡可循的,就看你能不能發現了。
我是有了新的辦法,胡曼是看我胸有成竹的樣子,就相信了我,我們兩個人竟然呼呼一覺睡到天明,還是胡曼的母親把我們兩個給叫醒的。
我們起床後,飯都做好了。吃飯完飯,我問了胡曼的父親,“叔叔,能不能問一下,你們村裏最早發生丟失孩子的事情是什麼時候,是哪一家?”
胡曼的父親把煙頭往地上一踩,道,“最先發生丟失孩子的是村裏的王寡婦家,她一個中年守寡的婦女,家裏隻有這一根獨苗,經常嬌縱他,把他慣的不成個樣子。”
說到這裏,胡曼的母親插嘴道,“這可和孩子嬌縱不嬌縱沒什麼關係,咱家小寶那麼聽話,不也……。”說著說著,胡曼的母親哭了起來,胡曼的嫂子也擦著眼淚,兩個男人也不再說話,都紅了眼眶。
“媽,你們別哭了,到底接下來怎麼了,你們不說,高月怎麼幫你們想辦法啊。”
胡曼的父親接著道,“王寡婦家的孩子小毛,一天中午吃飯時突然找不到了,王寡婦找了好久,還是沒有找到,後來驚動了村裏人,大家一起幫她找。”說到這裏,胡曼的父親停頓了一下,接著道,“後來我們在那片老墳地那裏找到了小毛,可是……,可是他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