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青鶯本不欲多作糾纏,隻是她還沒有轉身的時候,就聽到了紫衣男子的聲音再度的響起,“姑娘請留步。“
“公子還有什麼事嗎?”暮青鶯停下了腳步,回頭問道。
“因為我之故,姑娘沒有雇到船隻,我這心裏實在是過意不去,不如,姑娘就請上我的船吧,也讓我做一下彌補,免去我的愧疚之心,姑娘,看著可好?”紫衣男子男子上前走了兩步,看著的她的黑眸之中隱隱含著期待。
他這話說的很是誠肯,黑眸之中更是誠意十足,眉宇之間隱隱的含著一絲的霸氣,這種人就像是冬日裏的暖陽,讓人想要厭惡都不太可能。
暮青鶯也有些猶疑不定,畢竟她與人家都是第一次見麵,若是直接的拒絕,又恐傷了人家的臉麵,如果答應,可是他們卻是每一次見麵,在這個檔口,玉兒卻拉了一下她的衣袖,“主子,這位公子看起來不像壞人。”她雖然說的極小聲,卻還是傳到了對麵人的耳中。
現在她即使想要拒絕恐怕都很難了,如果真的拒絕,這分明就是懷疑人家的人品,她轉頭看了玉兒一眼,的便向紫衣男子行了一禮,“如此便多謝公子了。”
紫衣公子的眼前一亮,麵上的神色卻沒有半分的改變,忙做了一個上船的動作,“姑娘,這邊請。”
進入畫舫之中,原本要被送走的一並女子也被留了下來,為他們撫琴助興, 他們都各自的落了座,
紫衣男子命人把酒撤了下去,換上了一些茶果糕點,親自為她倒了一杯茶,“不知在不有沒有那個榮幸知道姑娘的名字。”他可是知道一個閨閣女子的名字是不會隨意的告訴陌生人的。
暮青鶯接過茶水了謝,卻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神色淡淡的道:“都說君子之交淡如水,既是蘋水相適逢,又價格何必知道名字。”
紫衣男子隻是一愣,片刻後就恢複了笑意,“姑娘真是一個雅致之人,倒是在下俗了,唐突之處請見諒,姑娘請用茶。”
暮青鶯微微一笑,端起麵前的茶來淺抿一口,發覺麵前的男子目光一直都在她的身上,不禁蹙眉,抬眼間,兩人的目光便對了個正著,本以為他會有著被人抓包的尷尬,卻沒有想到他看著她的目光灼灼,沒有半分的躲閃,他隻是微微一怔,如果不是胸懷坦蕩之人,還真的做不到。
紫衣男子雖然麵上看不出來,心內卻不禁嘖嘖稱奇,如果隻是一般的女子被一個男人如此盯著看,肯定是滿臉羞紅,目光更是含羞帶怯,可是她卻沒有半分的變化,那神情淡然的如同根本就不會有半分讓她變色的東西。
這樣的女子,周身的氣度無不讓他欣賞,看她的神色始終淡然,感覺她必是那種喜歡清靜的了,他便也沒有再作聲,裝做隨間的移開了目光,隻是眼角的餘光卻沒有放過她一絲一毫的動作,也許是看對了眼的緣故,感覺她無論做什麼,都讓他有一種越看越美的感覺。
船漸漸的行至湖中央,忽然船身就那麼動了一下,底部的船極似乎有什麼異樣的聲音傳了過來,暮青鶯的心中一驚,隨風而來的還有著淡淡的潮氣與殺氣,她迅速的抬眼,果然看到對麵的紫衣男子英挺的眉行也跟著皺了起來,麵色卻是鎮定非常。
在船側玩水的玉兒突然驚叫一聲,退到了船裏麵,“啊,主子,這水裏……有人。”
中年男子的麵色一變,迅速的走到船沿旁向下望了一眼,稅利的視線落在麵前的紫衣男子身上,“主子,這裏水裏潛了人,我們必須盡快的靠岸。”
“來不及了。”暮青鶯與紫衣男子相繼的出聲,兩人對望一眼,對方既然是有目的而來,在目標沒有達成之前,又怎麼可能讓他們靠岸。
船沿不斷的有侍衛下去探查情況,隻是有進無回,每次都濺起一絲的水花之後,便有一股血色慢慢的蘊染開來,看起來應該是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