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無法自理不是嗎?那麼能照顧你的人隻有我。”
“我結過婚,生過孩子了。”
“我不介意。”
“醫生說我以後很難再有孩子了。”
“可以做試管嬰兒。”
“我是永卓的妻子,朋友妻不可戲。”
“我和他所有的人事物都是共享的,現在除了我你又能依靠誰?”
“永卓的車禍是你造成的嗎?”
“不是。”
“歐陽烈說你故意見死不救。”
“但我沒有主動下手不是嗎?”
“你太可怕了。”就算是在路上看到一個陌生人遭遇車禍躺在血泊裏,正常人也會想著打電話報警啊。
“是你讓我變得這麼可怕的。”
“不,不是。”聶小柔幾乎要抱不住孩子。
“誰說不是呢?如果你願意和我在一起的話,我也不會那樣。”
“我事前根本不知道你對我有意。”竟然,竟然真的是她害了永卓,珠淚一滑,她內心淒苦。
杜飛虹在病房外聽著他們的對話,心裏五味陳雜。
“現在知道了,不也一樣?寡婦的日子總是不好過的。”
“永卓還活著,你怎麼可以這樣說?”
“他現在這個樣子和死了又有什麼區別?他能保護你嗎?不能。他給了你那麼多錢,卻讓你差點被暗算死,周家,杜家,裏麵有多少人想要你的命,連你的母親也不顧惜你的命!你以為他們個個都是好對付的。”
“歐陽烈已經幫我擋了。”
“你以為隻憑他們一個人的力量就夠,你以為他這次為什麼會倒台,因為他得罪了不少人,大家都太討厭他了,所以他倒台了。”
“是你下的手是不是?”
“很多事情不需要自己親自動手。”秦磊說著抓住了她的手臂,有人從外麵進來,把孩子抱走,聶小柔不肯鬆手,秦磊隻在她耳邊說了一句,如果她不願意就自己麵對周家和杜家的人。
他渴望了這具身體很久,應該說他渴望了這個女人很久,經過這半年多的調養,她總算恢複了些元氣,是時候該承擔欲望了。
聶小柔僵著身子,沒想到相同的命運又要重複,淚濕枕巾,這次是真的覺得日子無望了。她該怎麼辦?以後的日子難道就在委身於不同的男人中度過,她好害怕,好憎恨這樣的日子。
亭亭還這麼小,如果她不在了,亭亭要去靠誰?
周永卓我恨你,恨你為什麼開車不小心,恨你為什麼不顧惜自己的身體。你為什麼不快點醒來,這樣的日子我實在撐不住。
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崩潰了,秦磊的欲望極強,她每天都疲於應付,他似乎想把她榨幹。她已經從醫院裏搬了出來,又換了幾個住所。身邊的仆人一直在換,換也罷,沒換也罷,她沒有和人說話的欲望,每天唯一快樂的時候就是對著孩子了。
秦磊說起來對她也不算差,錦衣玉食地供著。
杜若蘭來看過她一次,挑來揀去,加上悔婚一次,她這次終於找到了個還算滿意的對象,走入結婚殿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