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了半天,韓婉婉卻是好像沒有看見似的,輕描淡寫地來了這麼一句。
“你到底要我怎麼做。”白慕嫣起身,對韓婉婉問道。
韓婉婉輕輕抬起眼皮,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白慕嫣。然後從椅子上站起身來,一步一步地走近白慕嫣,14厘米的高跟鞋把地麵踩的“咚、咚”有節奏地響,像是在宣布某人的死亡倒計時。
而因為倉庫極大,顯得非常空曠,這高跟鞋的聲音就愈發明顯,扣人心弦,像是韓婉婉要恨不得把某人的心髒也一起在自己的腳下,狠狠踩碎似的。
“我要你給我跪下!”韓婉婉走到白慕嫣的身邊,鏗鏘有力地對韓婉婉說道,“我要你跪下給我道歉,說你錯了,你是賤貨!”
白慕嫣的身子站的筆直,因為極度的憤懣而又不得不隱忍,白慕嫣的肩膀都在微微地顫抖。白慕嫣目不斜視地正視著前方,根本沒有看韓婉婉,卻依然能夠從韓婉婉的語氣中聽出她的凶狠,和說完之後對自己的嘲諷之意。
“怎麼?不願意?我本來還想讓你給我磕頭賠罪的,但是看在你兒子在場的份上,我給你留了點兒麵子。你能夠在你兒子麵前言傳身教,知錯就改,也是對你兒子有好處的。”韓婉婉說著,邁著優雅而自己的步伐離開了白慕嫣的身邊,走向了被綁在鐵架子上的天天,繼續說道,“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我真擔心這孩子以後跟你一樣,不走正道。”
韓婉婉一臉可惜地看著天天,故作哀怨地說道:“既然注定日後是個禍害,倒不如把傷害降低到最小,把這個禍害現在就給解決掉了,也算是為民除害,你說是不是?”
韓婉婉站在天天的旁邊,看向白慕嫣。
白慕嫣額頭的青筋都凸了起來,緊緊地咬著自己的嘴唇,握著雙拳。
見白慕嫣隻是用凶狠又複雜的眼神瞪著自己,卻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動作,韓婉婉倒是也沒有表現出來有多生氣的樣子,而是看著白慕嫣,微微揚起了嘴角,然後裝作漫不經心地把手慢慢地移到天天的脖子上,掐住了天天的咽喉,靜靜地欣賞著白慕嫣瞳孔放大驚慌失措的表情。
“我可是沒有多少耐心的哦。”韓婉婉對白慕嫣說道。
天天因為擔心自己的額娘,同時又極度害怕,眼睛瞪的老大,身子的都止不住地顫抖,看的白慕嫣心都要碎了。
“你別碰他!”白慕嫣對著欲對天天下狠手的韓婉婉大叫了一聲。
韓婉婉果然停下了手裏的動作,但是手卻依然還是放在天天的脖子上,沒有放下來,隨時準備奪走天天幼小生命的樣子。
白慕嫣咬了咬牙,“撲通”一聲跪倒在了韓婉婉的麵前,實實在在,沒有半分虛假,隻是在白慕嫣跪下的時候,連眼睛都不願意再睜開了。
就好像是自己心甘情願與魔鬼簽訂了契約,出售了自己的靈魂,從此將跌入萬丈深淵,永劫不複。
看著白慕嫣真的為了自己給這個惡毒的壞女人跪下了,天天的眼淚都噙在了眼眶裏,嘴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
“然後呢?”韓婉婉更是喜上眉梢,但是卻仍然不知足,看著白慕嫣完成她還沒有完成的動作。
“我錯了,是我對不起你,我是……”白慕嫣頓了頓,咬了咬牙,低吼著說道,“我是賤貨。”
“哈哈哈,好,太好了!”韓婉婉仰著腦袋放聲大笑,眼睛都眯的睜不開了,還不忘轉過頭對天天說上一句,“小子,你看看她那個樣子。你可要好好記住了,你以後要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人家的事情,也得像你媽媽這樣給人家賠罪,這就叫做報應。幸虧你阿姨我大度,不跟你媽媽這樣的女人計較,不然可有的她受的了,你可不要像她一樣,學壞了,知道嗎?”
“怎麼樣,看著你媽媽在你麵前跪下,爽不爽啊?我估計她平時在家的時候,也沒少欺負你吧?這樣子我也算是為你報仇了是不是?”
家長訓斥自己的孩子,是常有的事情,叛逆期的孩子都帶點中二病綜合征,韓婉婉以為白慕嫣平時一定沒少教育過天天,說不定天天在心裏麵也對白慕嫣懷恨在心,現在自己讓白慕嫣低了頭,天天應該要感謝自己幫他做了他一直想做,但是卻沒有能力去做的事情才對。
如果連白慕嫣的兒子都站在自己的這一邊,那白慕嫣的臉色一定是五光十色的,好看極了。她越是這樣落魄,憤怒,韓婉婉就越是覺得心裏麵痛快。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韓婉婉還特意把一直塞在天天口中的布條給拽了出來,好借助天天的嘴巴狠狠地給白慕嫣致命一擊。
就算天天不是真心地記恨著白慕嫣,他畢竟還是一個孩子,被自己這麼一嚇唬,估計也會本能地按照自己所說的那樣去做。怕死,是人的天性,更何況是一個心智尚不成熟,最接近人天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