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精靈,一把拂走了他的手。
你為什麼殺她,她是精靈,她可以平息戰爭。
二哥臉色有些焦急,他的手停在了半空中遲遲沒有伸過來。
殤裂,你被騙了,你聽我說。
我轉過身去。
看著樹木深處那陰影冷冷地打斷他的話:我不想聽你解釋。
殤裂,她真的不是精靈。
二哥攔在我麵前,不知道從哪裏來的鮮血染紅了白色的長袍。光劍從無力的手掌裏掉落下來,掉在地麵上的時候發出玻璃破碎的聲音,最後變成了點點的光點。我抬頭去看哥哥的臉,他的嘴角邊已經滲出血。
原先被二哥殺掉的那個女人屍體變成了一棵荊棘樹,其中一根荊棘貫穿了二哥的胸膛。當它的枝椏突然伸張出來尖刺朝我這裏射過來的時候,我的臉頰上感覺到一股涼意,接著眼睛就寒光一現。
二哥再次將光聚集成一柄劍,橫檔在我麵前。
尖刺隻是在我的臉頰上劃出了一道口子,可是我卻覺得異常的疼痛,從傷口處總是有冰涼的氣體漫延到心髒,似乎心髒會被它凍結。
二哥抱起我朝精靈之森的出口方向跑去,誰知道從出口到這裏一路都是數不清楚的屍體,荊棘樹伸展著帶血的樹椏,那些隨二哥來精靈之森的士兵在尖刺下一個一個的倒下去。
而二哥不要命的向前衝,我可以看到他渾身都是鮮血。
突然間淚水就流了下來,當淚水流下來的那一瞬間我聽到了熟悉的慘叫聲回蕩在精靈之森茂密的樹蔭下,然後直接衝上了頭頂被遮擋的天空。
我知道那是二哥未來妻子花泯的聲音。我抬起頭隻可以看見哥哥的下巴卻看不清楚他臉上現在的表情。
摟緊他的脖子,顫聲問:二哥,哥,這些樹為什麼會殺人,我們會被它們殺死嗎?
他低頭看著我,然後緊緊的抱住我,語氣堅定地道:它們是混進精靈之森的北昊國的荊棘妖,是由人改造出來的樹精。
二哥說著,停頓了一下,又道:殤裂,隻要有哥哥在,它們不會傷害你,我們都不會死,哥哥會一直保護你。
從花泯身邊跑過的時候我看到了她,她是父親母親最喜歡的一個女孩子,她和二哥一起長大,隻要二哥18歲成年之後她就會變成二哥的妻子。
可是她卻死了,死在了一棵黑色的樹妖手裏,無數根尖刺貫穿了她的心髒,藍色的頭發沾滿了血跡連同被染紅的長袍一起,風裏如同是鮮紅的旗幟。最後她看著二哥的背影慢慢的閉上了雙眼,而二哥沒有去看她,我的手背上卻全部是哥哥的眼淚,每一次滴在我手背上的時候我總是覺得心裏那麼的痛。
我知道哥哥很難過很難過,也許再也沒有任何人會比他更心疼花泯。
從此在我的生命裏,也多了一個念頭,我要有最強大的力量,因為那樣我才可以為身邊的人帶來幸福。
我記得最後快到精靈之森出口的時候大哥就站在那裏。
外麵的天空彌散著火光,大哥紅色的頭發和瞳仁在那樣的背景下特別的顯眼,甚至他的全身都要被火焰吞沒似的。無數片掉下來的樹葉和花瓣還沒有靠近他的時候就全部在火中融化。
腳下的熱度迅速漫延進了精靈之森的深處,所有的樹妖也都消散在猛烈的火焰裏。
有時候會冒出黑色和白色的煙,最後隻留下一聲慘叫就徹底的泯滅在這個世界裏。而這些火焰似乎具備靈性,整片精靈之森沒有絲毫的燒毀的痕跡。
二哥再也支持不住倒下去的時候大哥身邊的一個靈術師為二哥撐起治療結界,而我由於沒有力量所以受不了熾熱的溫度和大哥強大的氣場,一個女子把我拉進她的結界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