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著盜聖欲言又止的神色,葉瀟一怔,而後眉頭微皺:
“盜聖,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啊?“
“老大,實話給你說吧,其實是因為葉天南“盜聖似乎想到了什麼事情,麵色緩緩的難看起來。
“葉天南他怎麼了?出什麼事了?“葉瀟的麵色一寒,趕緊問道。
“昨天中午,我接到了何欣的電話。在電話裏,何欣一直哭,她說葉天南有危險,怕是“
說著這話的時候,盜聖的麵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而葉瀟眼皮一跳,趕緊問道:
“怕是什麼?你說啊。“
葉瀟之前在泰國南部的一座小島上,見過葉天南,當時對方被魔獄訓練營脅迫,來刺殺自己。
最後在葉天南的幫助下,葉瀟方才離開了那座海島。
那個時候,葉瀟便擔心葉天南回到魔獄訓練營之後,便會有危險,而現在真的發生了。
“老大,何欣說,葉天南隨時都會死亡。“盜聖說完,便痛苦的閉上了雙眼。
而葉瀟蹭的一下便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你說什麼?這怎麼可能,葉天南是魔獄訓練營主人,魔獄王之子,魔獄訓練營的人,誰敢動他。“
“據何欣說,葉天南因為沒有完成魔獄王交個他的一份任務,便被發配到了秘魯叢林的魔窟之中。何欣每天都能聽到葉天南的慘叫,他現在的慘叫越來越弱,隨時都會“
說到這裏的時候,盜聖的目中都有些濕紅,悲憤至極。
而他的話語,就像是一顆炸彈在葉瀟腦袋之中轟響。
沒有完成一個任務?
葉瀟現在終於明白了,當初葉天南和自己分別時的莫名目光,那是告別的目光。
葉天南知道自己回去後的下場,但是他最終還是沒有對自己出手。
想到從東南亞海盜刺殺開始,葉天南便沒日沒夜的承受著折磨,直到現在隨時都會喪命,葉瀟心如刀絞,雙目刷的一下通紅起來。
“好。好一個魔獄王。好一個魔獄訓練營。很好!“
葉瀟這一句話透著徹骨的冰寒,整個帝王包廂之內,盜聖和愛斯坦皆是一顫。
那種感覺,就像是一頭遠古巨獸即將崛起,摧毀滅殺一切,讓人駭然。
“盜聖。謝謝你告訴我這個消息,不過這次抱歉,我沒辦法陪你了。“葉瀟此刻拍了拍盜聖的肩膀,鄭重的說道。
盜聖自然明白葉瀟想要幹什麼,此刻深深看了他一眼,而後點了點頭:
“老大,一定要把天南帶回來。“
“放心。“
葉瀟對著盜聖和愛斯坦點了點頭,而後轉身便離開了帝王包廂。
在葉瀟走後,盜聖和愛斯坦重新坐回了原位。
隻是,他們二人的神色發生著轉變。
盜聖摘下鼻梁上的黑框眼睛,仔仔細細的擦拭了一下,神色之中泛著淡淡的異樣色澤。
而那名瘋狂科學家,則是恭敬的幫盜聖倒上了一杯茶水。
“你感覺葉瀟如何?“
盜聖此刻臉上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淳樸憨厚,那一張臉膛之上,充斥著難以探究的深邃。
而聽到他的話語,一旁的瘋狂科學家愛斯坦,則是恭恭敬敬的說道:
“此人人中龍鳳,天之驕子。隻是有一件事,我不明白。“
“你是不是想問,為什麼我要告訴葉瀟這個消息?對嗎?“這一刻的盜聖,就像是一團迷霧,和葉瀟所認識的,簡直判若兩人。
之前的單純憨厚,現在的深邃莫測。
尤其是,盜聖根本就不像是愛斯坦的學生,看愛斯坦那般恭敬的模樣,更像是盜聖的學生、仆人。
這一幕,別說是葉瀟,怕是全世界的人都無法相信,桀驁不馴的瘋狂科學家愛斯坦,會對一個人恭敬到這種程度。
“是。“
愛斯坦知道,在眼前這個人的麵前,任何人都沒有秘密。
聽到這話,盜聖端起茶水,一飲而盡,那雙深邃的目光,則是看向窗外:
“愛斯坦,你知道我隱藏在葉瀟身邊這段時間,感受最深的是什麼嗎?“
“不知道。“愛斯坦的話語很少,但是神色一如既往的恭敬。
“是情。“
盜聖嘴角泛出一絲意味難明的微笑,似乎回想到了和葉瀟一起南征北戰的日子裏,那種笑意,難以掩飾:
“是友情。是愛情。是親情“
。。。
當葉瀟從時代會所走出來後,他的麵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葉天南之所以陷入生死危機之中,便是因為自己,葉瀟不可能坐視不管。
隻是不知為何,葉瀟感覺盜聖似乎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
至於哪裏不一樣,葉瀟說不出,這是一種本能的感覺。
“或許是我多想了吧。“
搖了搖頭,葉瀟不再去想這些事情,當下便叫了一輛出租車,向著鐵血聯盟總部而去。
當葉瀟回到鐵血聯盟總部之後,便看到聯盟內的眾人已經齊聚一堂。
蕭冷玉、魅狐、妖姬,以及葉瀟的超級奴仆。
除此之外,還有龍王等鐵血聯盟的核心部眾。
看到葉瀟進來,以德普森為首的奴仆,一個個滿臉的恭敬和狂人。
“主人!“
奴仆,全部都是美利堅傾盡財力,用能量藥液造就出來的無敵戰士。
隻是現在,他們已經成為葉瀟的最為忠心的奴仆。
而蕭冷玉三女在看到葉瀟的一顆,她們的俏臉瞬間黑了下來。
尤其是魅狐和妖姬,一想到這貨竟然是自己的幹爹,這讓她們又羞又臊,心中還有著一絲絲複雜的感覺。
隻是,葉瀟沒有去理會三女的神色,剛剛進入大廳,便徑直對著超級奴仆喝道:
“下一站,秘魯!“
。。。
與此同時,紐約國際機場之外,停放著一輛出租車。
若是葉瀟在這裏,定能夠認出,這一輛便是逗比女楚平平的出租車。
候機大廳之內,楚平平看著眼前自己的表姐,一雙狡黠的大眼睛之中,已經被水霧所充溢:
“表姐,你你真的要走嗎?你從神州大老遠跑到了紐約,就是為了這一盤飆車錄影帶?甚至連見他一麵都不肯嗎?“
楚平平知道自己表姐的身體狀況,更是知道對方冒了多大的生命危險,才來到紐約。
隻是讓楚平平想不明白的是,自己表姐怎麼就這麼傻,無聲無息的來,無聲無息的走,甚至連讓那個人知道都不肯。
在楚平平的對麵,坐著一名帶著鴨舌帽的女子。
她的長發披肩,俏臉美豔秀麗,仿佛一朵百合花,給人一種驚豔驚心之美。
這女子看起來與常人無異,但是奇怪的是,她的手裏緊緊攥著一個錄影帶和一本記事本,上麵密密麻麻貼滿了紙條。
這名女子,正是夏可馨。
看著自己表妹哭的稀裏嘩啦,夏可馨的眼睛有些發酸,當下微笑著幫楚平平擦拭了一下,而後揉了揉小丫頭的腦袋:
“小不要哭了。表姐這次是瞞著爺爺偷偷跑出來的,現在必須要回去了。而且這一次,表姐不是一無所獲啊,我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看到了他,還有他的飆車影像,這些已經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