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心見此是個機會,小心翼翼地將手探入懷中從裏麵掏出一粒藥丸,銜在嘴中,她在幾年之後,再次覆上了他的唇。用舌頭將藥丸巧妙地塞入他的嘴中,很快就被金昭禎吞下。
“秦月心——”陸秋雁大怒,一巴掌擊來,月心輕輕一閃,這一巴掌重重的打在金昭禎的臉頰上。
金昭禎臉頰一陣劇痛,清醒了兩分,看著周圍的侍衛,再看咄咄逼人的陸秋雁。
“心兒,是你麼?真是你麼?”
陸秋雁見昭禎清醒,心下訥悶:難道藥效過了?暖聲道:“皇上,你又該服藥了!”
“不要!昭禎,你不要吃藥,那藥是毒藥啊!吃了藥,你就得聽她的!”
陸秋雁厲喝一聲:“秦月心,住嘴!”
從懷中掏出一粒藥丸,尚未走近,金昭禎反手一擊,握住陸秋雁的手腕,將藥丸擊入秋雁的嘴中。
陸秋雁欲咳,被金昭禎捏住咽喉:“臭女人,你竟敢算計於我!”
“皇上,我是你的雁兒,我是雁啊!”陸秋雁扮出往昔嬌媚的聲音,而這次她失敗了,真的失敗了,金昭禎飛腿踹了過來,她重重的跌倒在大殿中央。
突然,金昭禎奪過侍衛的劍,陸秋雁一聲驚叫,月心快速地閉上雙眼,睜眼時陸秋雁躺在地上,手腕處、足踝處流出潺潺的鮮血,竟是被他挑斷手筋、足筋。
陸秋雁躺在地上,淒厲地呼喚道:“來人啊,快請太醫,請太醫幫我續筋脈!”
金昭禎走近月心,定定地看著她的臉,容顏還如過往,隻是如今一切都已經改變了,變了。
“心兒……”
月心快速地將臉轉向一邊,不再去看他。
“你們把紹昌怎樣了?”
陸秋雁停止狂呼亂叫,道:“月,你救我,你救我!隻有你才能救我——”
看到了京城的蕭條,看到了那麼相識的死去、她無法不恨,不怨,胸腔裏就像有無數的熱浪在澎漲。
“心兒,留在我身邊,今生都不要再離開!”
月心冷冷地笑了,如果還有一絲情,剩下的就隻是恨了。他怎麼能以愛她的名義去殺那麼多人,東都時如此,現在也如此。
她緩緩地從懷中掏出一隻瓷瓶:“這是解藥,連服三日,每日一粒!”走向寒雪,將兩名侍衛推開,這裏她再也不想留。
待昭禎清醒了,他是繼續做皇上還是如何,就看他自己了。
月心未走幾步,昭禎厲喝一聲:“不許走!”他快步追上她,道:“陪著朕,做朕的皇妃!”
“你以為,經過了這麼多,我們都還能回到過往麼?”
昭禎緊緊地握住她的手臂,目不轉睛地瞪著她的眼睛,她不想與他對視,因為她對他真的沒感覺了,紹昌已經死了,她還能去哪兒?本可以隨薛德慶他們離開,卻被她放棄了,她想要守護梨園幫,守護那些失去了庇護的女子。
“為什麼不敢看我!”金昭禎勾起她的下巴,用冷嚴的目光對視著,她冒險前來送解藥,心中自然有他,為什麼要離開,這些年他承受多少孤獨。
“一切都過去了,回不到從前……”
不待月心說完,地上的陸秋雁猖狂地大笑起來:“哈——哈,金昭禎,她不再愛你,不愛了!她對你沒有感覺了……哈——”
金昭禎痛苦的凝視著地上的女人:“陸秋雁,你這個賤婦!是你,是你害我們走到了今日。如果不是你散布謠言,壞她名節,我們之間又怎會……”
月心冷哼一聲,道:“若是你夠相信我,我們又豈會走到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