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雪皺著眉不答。作勢伸手要去拉他起來。
但手剛伸出來,就被突然走進來的秦霽寒一把抓在手中,阻止她用手碰到上官景然。
"你已無罪釋放,現在便走。"秦霽寒冷眼掃過他一身的髒亂,一臉嫌棄的皺起眉,一刻也不想在這裏待下去。
還沒等上官景然消化他說的話,秦霽寒就已經自顧拉著江暮雪出了牢房,站在門口一副等他回神的樣子。
上官景然睜著震驚的大眼從角落站起來,連聲道,"你說的可當真?"
他本以為江暮雪沒有能力可以救他…
"信不信由你。"秦霽寒不耐煩的抿了抿唇,攬過江暮雪就要離開這陰冷的是非之地。
上官景然拖著腳上長長的鐵鏈,一步一步走到門前的官兵麵前,恢複一臉的囂張霸道的叫道,"給本王解了!"
那官兵自然是惹不起一個被無罪釋放的王爺,連忙低眉順眼的掏出鑰匙,幫他解了鎖。
鎖一開,上官景然就小跑著跟上秦霽寒的身影,一掃剛才的生無可戀,一臉痞氣驚奇的問道,"你怎麼會在盛國?"
秦霽寒奪位的消息從雪國一路傳到了盛國,可謂是路人皆知。可是如今秦霽寒竟然放下了自己剛奪得皇位,跟著江暮雪跑到盛國!
秦霽寒一個眼色都沒有給他,臉色未變自顧的攬著江暮雪走在前麵沉默。
反而是一邊的江暮雪臉色突然變得複雜起來。秦霽寒為了她放棄皇位,對她的負擔真的太重了,無論如何她都放不下心。
秦霽寒掃到江暮雪微變得臉色,才側過頭冷著眼打量了一眼身後的上官景然,一臉嫌棄沉聲道,"洗幹淨了再說話。"
上官景然一怔,不由得低頭看了看自己一身的狼藉,白色的囚服已經肮髒不堪,還混雜著些血跡。身上因為多天沒有洗澡發出一股惡臭。
又見秦霽寒的一臉嫌棄,他頓時感覺老臉丟盡了。
"你們不是來接本王的嗎?"上官景然故作嚴肅,出了牢大門,看著他們的馬車方向就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道,"快送本王回府。"
江暮雪一臉尷尬的迷笑。一國王爺在一國皇帝麵前自稱本王也就算了,還一副囂張的模樣命令皇帝送王爺回府…
"景然,你還是自己用輕功回府吧。"江暮雪看了看馬車又看了看一身黑漆漆的上官景然,一臉為難。
上官景然聽了兩眼直愣,心機一動,立馬就裝出一副傷得很重的樣子捂著胸口,虛弱的說著,"咳咳,本王受了傷,怕是用不了內力。"
江暮雪看著他一副風吹就倒的模樣,不由得翻白眼,剛才還能跑呢…
"可要我送你一程?"秦霽寒麵無表情的對他抬了抬手掌,一副要用內力把他一掌打回府的樣子。
上官景然一下子就被他嚇得精神抖擻起來,快速搖著腦袋,連聲叫道,"不必不必。"
"景然!"
就在秦霽寒打算丟下上官景然,拉著江暮雪要上馬車之時,忽然迎麵行駛來一輛馬車,還未見車內人,就已聽其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