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詩柔這一惡毒的行為成功得到了她所預期的效果,現場氣氛瞬間從喜悅熱鬧跌入穀底,不絕於耳的讚美聲也漸漸消散,變成了一片又一片的竊竊私語與議論紛紛,喬默沁對這劈頭蓋臉的誣陷又震驚又憤怒,卻拿不出什麼能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
趁著喬默沁還找不到什麼反駁之詞,呂詩柔繼續說道:“你以為你不說話就沒事了嗎?你這個抄襲別人作品的小人,竟然還敢明目張膽地開店,我真是太佩服你的厚臉皮了。”
喬默沁心中最難以釋懷的一道疤被活生生揭開,呂詩柔的話就像一颼颼利刃,直直地紮在鮮血淋漓的傷口上,之前的抄襲風波本就不是她喬默沁所為,苦於沒有什麼確鑿的證據,即使最後不了了之,可輿論的壓力依舊給喬默沁帶來了巨大的傷害。
喬默沁咬牙切齒道:“你不要在這裏亂說來汙蔑我!說話要講證據的!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我是抄襲?”
“證據?你還想要證據?怎麼,怕自己的臉被打的不夠響,還想自己打自己的臉?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我今天還是第一次見抄襲的人這麼理直氣壯要證明自己是抄襲的。之前的抄襲風波剛過去不久,還新鮮熱乎著呢,您這麼快就忘了呀喬大小姐?”
呂詩柔陰陽怪氣地回答,完全不理睬喬默沁問的問題,她明晃晃點出了喬默沁的短處,讓喬默沁一下子啞口無言,隻能提高音調一遍又一遍強調著自己沒有抄襲,那是有人要嫁禍於自己。
但是光憑幾句話是不能證明什麼的,這時候喬默沁好像聽到人群中有人小聲說道:“就是就是,上次就爆出喬默沁抄襲的事情,這次說不定她也是抄襲的。”這句話說罷緊跟著的就是聽者的附和。
一瞬間她的委屈和不甘,悲傷與痛苦被無限放大,這種不被人相信的感覺像螞蟻在啃噬著她的心頭,那些竊竊私語如同幻聽一般在喬默沁耳邊不斷重複,而且不同的聲音越來越多,她張了張口,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眼見奸計得逞,呂詩柔不依不饒,因為她知道喬默沁對自己無可奈何,於是她的言辭更大膽了起來,轉過身麵對著大家,甚至麵容嚴肅義正言辭地煽動在場人群道:
“這樣一個抄襲的人,是應該被唾棄的,怎麼還能允許她開店做生意?現在是法治社會,知識產權也是一個人最重要的權利,抄襲的人最可恥,他們就像寄生蟲,吸著被抄襲者的血,不僅不以為恥,還把這當成賺錢的資本,打倒抄襲婊!打倒喬默沁!”
呂詩柔越說情緒越激動,顯然有一種演講的架勢,當然這份氣勢自然而然影響到了所有人,大部分群眾若有所思,甚至一部分人跟著呂詩柔揮舞著拳頭大聲叫嚷著:“打倒抄襲婊!打倒喬默沁!大家都不要買她的東西!”
中國人的從眾心理以及隨大流的做法是極為致命的一種行為,隻要有人選擇聽從呂詩柔的蠱惑開始行動,就會有越來越多的人也選擇跟從,進而辱罵聲也越來越大。這時候呂詩柔還轉過身以一種得意的目光看著喬默沁,甚至嘴角帶著似有若無的夾雜著挑釁和嘲諷的微笑。
喬默沁被這場麵嚇到了,本來熱火朝天的開業儀式變成了如同喧鬧菜市場一般的亂像,她看著那些本來洋溢著憨態可掬笑容的麵孔染上憤怒,像是燃燒著火焰一般的扭曲,又像是來自地獄一樣的麵目可憎。